火车轶事·丑角系列(2)

但这位女士显然非常慈悲，没有嘲笑它，盯着它的眉心说道，“我今年19，这次是要回老家上班了。”
小丑黯淡的眼睛微亮，“我也是诶，我……”
未等它说完，那女孩继续道，“真的吗？那你要去哪里？”
“我去B市，看病……”小丑的声音仿若很久未说话般，有些沙哑。
女孩难得给予它一些沉默的时间，于是小丑继续道，“你才十九岁，就工作了？”
她的手上开始动作，那些手势搅得周围空气都变得燥热，“对，我已经大学毕业了，我们学校三年就毕业。”
“那你上学很早啊。”
“嗯，我比别人上学早一年。”女孩道。
她继续摆弄着手机，不多时，她起身问，“这里有没有插座啊，手机快没电了。”
小丑跑了很远，才破天荒地看到一个插座，那是一列独一无二的，拥有插座的绿皮火车。于是它回去向女孩汇报工作，“有。”

“但是很远，也许我们需要换座位。”
女孩随小丑走向远处，当她卸下最后一件行李后，松了一口气，“你想躺的话，可以躺在我的东西上。”
“没关系。”小丑不置可否。
两人重归安静。
一人玩手机，一人腰杆笔挺，像僵尸般驻在座位上，独立于来自一群中老年人的嘈杂。
小丑睡着了，就这么坐着睡了。它是被人叫醒的，“你帮我看下东西，我去充个电。”
它感到背后有些硌人的东西，原来不知不觉间，它靠在了对方行李上。
“哦，好，你去吧。”小丑回答。
绿皮火车慢慢地开着，距离目的地还有四五个小时，它以为那百分之二十的电可以撑到最后，然而手机有些不争气。
它望着手机百分之三的电量，有些无奈。
它抬头，看向它的左后方，那女孩正跟一群老头老太聊得正欢，俨然成了他们的意见领袖。
“我可以在这里充会电吗？”小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