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江】初遇(3)

“就……大海你怎么这么大……”她笑了起来，“很土对吧哈哈哈——”
“大海——”我喊到，“你怎么这么大——”
她笑得更厉害了。
“真土啊哈哈哈……受不了了不行了不行了……”
“你说，枝江给很多人带来了烦恼。”我说。“你觉得我呢？”
“你刚下班，来对大海说自己的秘密的。”
“不，我是来看我爱的这片大海的。”
女孩稍作顿首，眼睛在夜幕中忽闪忽闪的，从大海看向月亮，又从月亮看向路的对面，最后看向大海。
“你说，我是来干什么的。”女孩发问。
“你才是来对大海说自己的秘密的。”
“不，”女孩双手托着脸颊，却仿佛捧着一颗珍珠，“我是来看枝江的。”

可是你说，枝江会给人带来烦恼。
女孩仿佛看穿了我的心思，说到：“告别的时候，烦恼也会变得很亲切。”
她要离开枝江了吗？还是有更坏的事？我不敢问。
“是啊，在我老家，最可恨的人的葬礼上，大家也都能说出他一百个优点。”我说。
“枝江再不好，全世界也只有一个枝江，你能来这也是因为一些理由吧，”女孩问到，“你为什么来这里？”
“赚钱吧。”这个理由散发着钞票特有的臭味，人人都厌恶，人人都无法评价。
“一定也有别的理由吧？”
“没了，就这样。”
“那为什么单单选择了枝江？”女孩又一次看了一眼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