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网三/雪羊】重山雪（后续＋徒弟番外）(5)

“你怎么过来了……能再给我讲讲小时候的事吗？真怕到时候会找不到回家的路啊……那我岂不成了可怜的野鬼孤魂？”江听澜表现得异常平静，明明血已经像是止不住了，他却还在顾自说着些不着调的话，像是在刻意激怒对方。
那人只是冷冷地看着他，低声道：“我忘了。”李鈺这人极为擅长掩饰情绪，转瞬间就恢复了冷淡，哪里还有刚刚看见对方深受重伤时候六神无主的样子？
江听澜先是愣了愣，索性扯下了伪装用的皮囊，然后略显无力地摇着头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师兄变得好难说话了啊……”
“谁是你师兄？”约莫是被过去种种寒了心，如今亲见赤裸裸的真相被摆在眼前，殷红的赤色和血的腥味更令他心生烦躁，这时候的李鈺倒真像个吵架时不愿主动求和的拧巴孩子，而看向江听澜的目光里似乎只剩鄙夷与憎恶，“呵，你们凌雪阁的手……未免伸得太长了！”
兴许是为了留存体力安详地等待死亡，江听澜不再贫嘴，任他“斥责”，却是一副强忍笑意的模样，倒像是李鈺一个人在小惊大怪。

“各事其主罢了……你不准我喊你‘师兄’，是因为发觉自己受了蒙骗么？”
“闭嘴……”
为什么……
为什么要这般欺诳与他？
原来都是早有预谋的么？
那些人究竟是要做什么？
李鈺并没有搭话，摩挲着自己的剑鞘，转身欲走，有那么一瞬觉得去哪都行，一向从容的他此刻只想快些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别走……师兄你别走！刚刚我说的都是气话！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可以告诉你！”身后的江听澜一改语气，急切的声音中隐隐带着哭腔，捱着的一长口气混着血呕了出来，整个人狼狈至极。
喜怒不形于色，是凌雪阁成员都该具有的基本能力……可他就连这都做不到，终究是配不上这个身份！
“凌雪阁的确有通过安插弟子来控制纯阳的想法，毕竟纯阳被奉为国教，地位自然不同其他江湖门派……你可能忘了，我跟几个同门伪装成山下遇难百姓被送上山的时候你正在练剑，当时因为好奇多瞧了一眼而被掌门师伯骂了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