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网三/雪羊】重山雪（后续＋徒弟番外）(3)

该说那位大度吗？都未曾太过追究什么——江听澜倒是没有被套上谋逆的罪名，离开时仍是大摇大摆的，之后就不见了其踪迹；而那位御史大人像是将这作为一个契机，顺水推舟地辞了官，说是回老家办学去了。
次日，李鈺带上李濛出玄武门的时候，按说已是早春时节，天空却略显反常地下起了一场雪，不大，未起风也不冷，薄薄的茫茫一片，如飘絮一般。
李濛换下了平日里的华冠锦服，身着鹤衣长袍，就是一个气质卓然的小道童。
“六殿下，走吧。”李鈺见这人悠悠然转身回望，还当他是不舍。
李濛却释怀一笑：“我信大哥会是个好君王的，无有意外，我应当也再不会回来这里了，也不再会是什么‘殿下’了……我们接下来去哪呢？李相……不，师父。”
“李道长？你这便要离开长安了么？”
李鈺在听到这声音时分明是意外的，当即转身确认：“周言？你怎会……”他不知该喜该悲，整个人是实实在在的不知所措。

李濛知道分寸，看出二人间氛围微妙，当即退开几步说自己会在城门外等候。
“秦岭一别，应有一月有余了，周言你……你似乎状态还不错？你怎么会进宫来？”
周言则是走到李鈺跟前，声音略带喑哑：“我师父生前曾是宫中御用画师，遗愿便是希望我这个做弟子的替他完成一幅未曾画绘制完的画……”见人精神紧绷，他又解释，“哦，我的嗓子已经被治好得差不多了，再说多些话也不妨事。”
李鈺这才如释重负，由衷道：“看得出来，你的那位吴师兄将你照顾得很好……”
“哪能啊……他一听说我要进宫来可险些要用针把我扎成筛子！”周言歪了歪脑袋，开始唉声叹气，“哦对了，方才我无意间听到两个小宫女谈论闲聊……那位‘小江大人’莫非就是李道长在寻的师弟？听你们相交甚欢，唉年纪轻轻的，怎么就……”
“他……他如何了？”李鈺的目光落在别处，显得有些不以为意。
周言低头作思考状：“似乎是犯了什么事……李道长离宫前不去再见他一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