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绿灯侠：First Fly(2)

在尝试联系哈尔·乔丹的半个小时里，所有人都焦头烂额——如果是飞机坠毁，那至少还会有残骸，而海上搜救队什么都没找到——哈尔·乔丹平白无故的带着飞机消失在天空中，现在只能得出这样的结论。
半个小时后，哈尔·乔丹完好无损的回来了，带着飞机一起。
但从下飞机开始哈尔就是一副呆滞的模样，在他身上找不到半分平日里自大的模样，他听见有人在训斥他，有人在关心他，但他没有办法把这些话好好的过一遍脑子。
哈尔推开挡在他身前的人，连飞行服都没有换下来，也没有任何解释的离开了。
晚上九点整，关心哈尔的同事提着一打啤酒敲响哈尔的公寓大门。他敲了有半分钟，没有得到任何回应，这才试着打开了他的公寓门，门没锁，客厅的灯没关，但哈尔不在家。
哈尔在公寓楼顶吹了十几分钟的冷风，但他没法安抚心中的躁动。
不依靠任何的载具，就可以在空中飞行，今天之前哈尔一定会以为那个人磕大了，但现在，奇迹被他握在手中——这个超越人类认知的东西，他占有了他，不，他现在就是这枚戒指的主人，那个外星人死前把它戴到了他的手上，他虚弱的吐出“戒指的选择不会有错”随后咽气，哈尔没有尝试去救他，脑子里彻底确定他已经死亡。
随后，那些不属于地球上的知识涌入了他的脑子里，哈尔想要那些东西停下，但它们似乎在传达着什么重要的讯息，一直占据着他的大脑——等哈尔浑浑噩噩的回到公寓，他烦躁地把自己摔进沙发里，抱住脑袋，蜷缩成一团，戒指的光芒在他手指上散发着剧烈的光芒，然后突然，他就理解了脑子中的讯息。

那是一段誓词。
此时是晚上八点整，乌云吞没了这座城市的上空。一道耀眼的光芒划破天空，不管有多少人把它当作流行许愿，这之后的哈尔清楚，这个流星是属于它的。
它直直的落在了哈尔的眼前，没有造成大爆炸，它在碰到地面之前漂浮起来，停在哈尔胸口高的位置。
哈尔举起带着戒指的手，握紧拳头，让戒指贴上它。
“白昼朗朗，黑夜茫茫”
哈尔·乔丹张开嘴，誓词自然的从他口中滑出。
“魑魅魍魉，无所遁藏”
不需要提前演练，他坚定的宛如成千上百次的重复过。
“邪徒奸党，俱吾神光”
它瞬间迸发出的耀眼光芒几乎要照亮半个夜空，但哈尔却丝毫不觉得刺眼。他甚至能看清光芒的正中间，是和戒指同等造型的提灯。
“绿灯长明，万世光芒”
不需要那些飞行课，哈尔的身体缓缓升高，不需要那些，他知道该怎么使用它。
再高点，再高点，哈尔听见轰鸣声、风声，还有心跳声；再高点，再高点，哈尔不确定这句话是在他的脑子里，还是他已经喊了出来，但他停下了，在乌云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