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H/露中】棋逢对手（6）(2)

是幻觉。王耀歪了歪剧痛无比的脑袋。
所以说那些药就是为了给自己治精神病的？不过也未必。
深巷尽头的人影还在颤抖，泥土搅和着内脏的气味直让他作呕，刚要呕吐，手臂的剧痛就让这一切归于平静。
王耀踩着亦真亦假的垫脚石们轻巧地越过那片死水潭，脚上的鞋子逃过一劫，随后有些嫌恶地拎着那位曾经大名鼎鼎的弗斯科只剩大臂的半条胳膊把人捞了起来。
弗斯科根本坐不实，他清楚的感觉到断口的热源不断溜走，此遭不死也要残。
不算温柔的把曾经的任务目标扶正，王耀眯了眯眼睛，忍着对方身上该死的尼古丁味开口道：“这次来找你就是问点事情，张嘴就行了的事你非要动手。”三言两语间把他如今的处境斥为活该。
“也不是什么大事，我就是好奇好奇，你为什么会被两个杀手组织同时盯上了？办了什么事这么造孽？”语气间倒有几分老友的调侃。
弗斯科口中嘶嘶地吸着气，什么也说不出来。
“卖点叶子也不至于吧，倒腾点军火算一条，但是也不到那个程度。”王耀在翻江倒海的脑子里捡着几条能说的慢慢地列举出来。

说实话，弗斯科其实也挺弄不明白的。办过的脏事儿太多了，要清算都找不到头绪。
有没有什么特别点的事？他听到那煞星问。
那倒还真有。
弗斯科好像抓住了那转瞬即逝的救命稻草，拼命点着头说：“早年办过......办过几回弄小娃娃的事儿......”他抽了自己几嘴巴，找回了几分神志接着回忆道，“这事儿当时接的奇怪，我到现在都还记得......他......他娘的......那头光要那几家的娃娃，我就只能把几家里大的都抹了脖......”
想起自己的幻觉，王耀烦躁的抓起弗斯科没剩几根的油腻发丝让他跟红砖墙来了一次头破血流的亲密接触，然后问：“没了？”
“然后把大的......都碎了碎......你知道，这样好处理的......”弗斯科头都不敢抬。
答案现在呼之欲出，王耀心里的石头非但没放下，还把他砸的体无完肤，从心脏到脑子全是窟窿，里面填的是血，是那夜在唐人街父母倒在地上时看向躲在床下的他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