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同人 凯尔希】在她不知道的地方(8)

两年来，他没再参加博士的第三次入学考试。婚礼那天博士站在来宾席的最后一排向我挥手，我鬼使神差地跟了过去。
“凯尔希？”
“……抱歉，你刚说什么？”凯尔希这才从故事里回过神。
“我计划抓住你。”他的架势颇似东国推理小说中设下犯罪预告的凶手。
“抓住我之后要干什么？”凯尔希挑眉。
“把你当作离我最近的人来爱。”
“我觉得异客的经历也许会为你提供先例。”
“但他对你的情感差不多是少年对于命运的情感。而我对于你则只是作为男人对于一个女人的情感。”
“真是直白。”
博士不再说话。他把处理完毕的文件放到一边，伸手去抓握凯尔希的手腕。
抓住了。清晰而温暖的触感抓住了他，他好一会儿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凯尔希知道他会像许久许久之前的那些人一样，试图摧毁她，占有她，但今天的她没有Mon3tr的力量，她的反抗注定是徒劳。

可是，这样也没有意义。凯尔希想。失忆后的博士更像个活生生的人，没有记忆的人都会无可避免地深陷进现实之中，一如年幼而没有过往的孩子。孩子们相信他们可以跟她走，而成年的博士相信他可以爱上她。因为此刻她是他无可争议的现实，无可置疑的触感。
她用另一只手继续写致海蒂的回信。这次刚下笔就是些没道理的句子。“博士握住别人的手非常温暖，但他本人时常显得低温，像是蒸汽机中为持续不断传送热量而冷却下来的水。”她看着自己写下的句子摇了摇头。
水落在蒸汽机的底部，重新装载温暖而沸腾。博士起身绕过书桌，坐在她的侧边。无助的凯尔希依旧无畏地推敲着回信，与其说是无畏，不如说是不在乎。不在乎爱情。
我告诉他，我要考最后一场。
博士原本是来向我们告别的，他说既然少主不再打算继续考试，那少主，以及作为少主的陪同人员的我，自然也将与他断绝联系。但是我义无反顾地问出了那个问题，同时狠狠地抓住了他的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