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游者之歌番外：旧飞船(2)

终于，飞船的前灯被点亮，引擎启动了。“我想想……”曹喆默念道，“踩紧相位离合，挂脉冲一，松开空间阻尼器……”他将手放在副变速杆上，“松开反推制动，慢松相位离合，踩聚变油门……成了！”飞船开始缓缓移动，不远处的奥立根星人也坐上了自己的飞船，开始追击。“太厉害了！”奈芙莲两眼放光，“这么旧的飞船都能开走！”
“呵，以我的智商这不是小意思……”曹喆得意地说道，然后把手再次伸向副变速杆。伴随着船体的剧烈震动，飞船熄火了。“可恶，忘踩离合了！”曹喆拍了下方向盘，“聚变堆点火……相位离合……脉冲一起步……”飞船再次移动起来，这次的提速明显比刚才迅速得多。“不能再分心了，”曹喆满头大汗，“踩离合……挂脉冲二……提速……再踩离合……挂脉冲三……”飞船在几秒钟内突破了第三宇宙速度，向远处冲去。
“小心！前面有飞船拦截！”奈芙莲喊道。曹喆猛打方向盘，避开了外星飞船。“警告，飞船后引擎出现漂移现象。”操作系统说道。“闭嘴吧，你这人工智障，”曹喆吼道，然后打开了ABS（引擎防抱死）系统，顺正飞船。“好，现在挂脉冲四！”曹喆兴奋地说道，“两分钟后，飞船将达到百分之一光速，我们就可以进入曲速航行了！”

奥立根星的飞船离他们越来越近，此时，旧飞船终于抵达了百分之一光速。“请挂曲速档。”操作系统说道。曹喆果断关闭了飞船声音，松开副变速杆，转而将手放在主变速杆上：“方位导引光束已开启，踩紧相位离合，挂曲速一！”他一边自言自语一边将仪表盘上的按钮尽数打开：“人工重力已开启，生态循环已开启，曲速泡正在形成……”刹那间，眼前的星空塌缩成一点，随即绽放出绚烂的光芒：飞船进入了曲速一级，千倍光速。
“开一下导航吧，”曹喆在屏幕上输入目的地，然后打开声音，“……前方空间请直行，六光年后向北极星方向偏转30度……”“应该很快就到了，”曹喆将档位挂到曲速二，十万倍光速，“我们居然把飞船落在那种地方，不知道怎么回去取。”“现在你熟练多了嘛，”奈芙莲笑着看向他，“都能一边开飞船一边聊天了。”“嘁，”曹喆无奈地说，“要不是情况紧急，谁会开这老古董啊。”
“你是什么时候学会开飞船的？”奈芙莲问道。“挺小的时候吧，当时我还在E67殖民星，”曹喆回忆道，“无智能飞船的驾照还挺难考的，科目三我考了两次才过，”他皱起眉头，“航线交汇点要减速慢行，我当时一直都没理解。宇宙这么大，谁会沿着航线走啊！”他瞟了眼仪表盘，继续说道，“后来父亲告诉我，飞船的曲速航迹可能会波及周围几个天文单位的空间，如果不协调好航线，有些飞船的曲速引擎可能就会在通过航迹时发生紊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