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疾——我的眼睛永远也好不了(2)

“没事的，这周五付医生就会替你换上新眼睛。虽然是机械义眼，但那是为你量身定制的，不会有不适感。”
莉莉丝替我盛上半碗饭，今天她炖了海带鲫鱼汤，还炒了两个小菜，看起来非常可口。
“嗯，我会好起来的。”
我扒着饭，却尝不出任何味道，这该死的眼病，一定压迫到神经了，得赶紧把它摘掉。
周五，手术室内
开始注射麻药了，眼疾又犯了。我眼看着身前给我做手术的医生们变成了红着眼的机械臂，它们手持锋利的手术刀逼近我的眼睛，忙碌地转换切角。
我甚至能从反光镜上看到被禁锢的自己：我的头颅被固定在一个铁架上，有两个夹持器翻起我的眼皮，其中一个眼球已经摘除。
我透过反光镜看见了眼窟窿里略带荧光的光纤，机械臂用冲洗器吸取眼穴里的血迹，露出了锃亮的芯片。
手术室里安静得只剩下机械臂工作的声音。

那雪白的刀子越来越近，顷刻之间我是去了视觉。
“这双眼睛已经工作了93年，超负荷状态使它内出血，造成了视觉传感芯片短路。幸好处理及时，莉莉丝0839，这次你监察的很好。”付医生站在手术室外的观摩台上，对一旁的虚拟影像说。
“第⑧代仿生机器人莉莉丝，乐意为您效劳，尊敬的科技使者……”莉莉丝被切断了通信。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再次睁开了眼睛，机械义眼转动时会发出细微的声响，这令我非常不满意。
“呀，亲爱的，你醒了。”我将眼睛转到一边，看见莉莉丝端了一盘刚切好的苹果走进来。
她进门放下果盘的动作缓慢得像定格动画一样，我皱眉想到：这机械义眼果然没有原来的好用。
“嗯…莉莉丝，水……”
我感到口渴，莉莉丝随即递给我一杯水。她说，下午就可以出院，不过由于新换上眼睛，出现画面延时和机械质感都是正常的，习惯了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