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御坂美琴的消失（七十五）

“我知道，她不会在过去等我，如若想要再次想见，就必须前往未来才行。”上条借用6号的话，平静地回答。
“那是以她会在未来回归为前提条件吧？”
上条心头一惊，怔怔地蠕动喉头，他同样想过，假如御坂美琴不在未来，不再伫足往昔的他该何去何从。
“你觉得她不会……回来吗？”胸口泛起漆黑的浪潮，上条本应该坚定的说出“她一定会回来”，可是虚幻的勇气却在眨眼间烟消云散。呼入的空气骤然间变成了剧毒，全身脱力，痛楚蔓延。
“我不知道。”茵蒂克丝用悲切的口吻说道，“但是不能否定那个可能性吧。”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上条紧咬臼齿，身体内侧嘶声力竭地叫喊。关于她再也不会出现的可能，他比任何人想象的次数都多，也比所有人都要害怕——所以他也是最逃避那个可能的人。
“你差不多该考虑看看了，如果短发不回来，你该怎么生活。”
“当然是像现在一样生活，我不是活得好好的？你这次回来变得好奇怪哦，茵蒂克丝。”上条试图佯装无事，可是语气却情不自禁急躁。
“变奇怪的是当麻，现在这样生活的才不是当麻！”茵蒂克丝眼角噙着泪水，嗓音因为怒意变得尖锐，“真正的当麻才不会将自己禁锢在一个地方，对世界上需要你帮助的人不闻不问。”
“就算这个世界没有我，不一样能平稳运转。”
茵蒂克丝用力摇头，银色的发丝哀戚垂落，“当麻可以让世界变得更好，许多地方，许多人，许多地方……我需要当麻！”小小的拳头握紧，修女瘦弱的肩膀宛如风中的芦苇瑟瑟发抖。
分别的两年里，她去了什么地方，经历了什么，见证了什么，做了什么，失去了什么，悲痛了什么……上条一无所知。茵蒂克丝说出头发被火焰烧焦，不得不剪短的时候，他悔恨自己不在她身边。然而事到如今设想，即使他知晓了茵蒂克丝遭遇了危机，他又真的会离开，毫不犹豫地前往吗？不对，应该说如果得知茵蒂克丝有发生危险的可能性，他会丢下御坂美琴也许会出现的可能离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