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 一个私生子的自诉(46)(4)

“小东家，睡不着吗？”
我开门让坎肩进来，左右是睡不着了，我有些胡搅蛮缠地让坎肩和我说他这几年跟着吴邪做事的经历。吴邪应该给坎肩下过死命令，保密守则被他背得滚瓜烂熟，我左右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沮丧之余又想起吴邪之前跟我说坎肩是一位故人留给他的礼物，便又缠着坎肩让他说那位故人的事。
这倒不算什么秘密，坎肩也就跟我说了关于潘子叔叔的事。我知道有潘子这个人，但吴邪、胖叔或者是花儿叔并不怎么提起他，我只知道他曾经是吴三省的一个伙计，看着吴邪长大，和他的关系很好，不知道他最后走得那么惨烈，连每年祭扫的坟墓都一个只能聊以安慰的衣冠冢。
“说句不吉利的话，小东家，现在我跟你的处境和当初的东家和潘爷还挺像的。”
“知道不吉利就别说！吴邪只是让你来看着我，不是让你为我卖命的，要你这么尽心尽责了吗？我会把你全须全尾地还给吴邪的。”
坎肩低头闷笑，肩膀抖了半天，到底没能忍住。
“小东家，得罪了。”
“啊？啊！”
我的嘴被坎肩扯成了一字型，坎肩捏得不重，只是单纯好玩似的晃了两下。

“原来是这种感觉。”坎肩笑道，“小东家这么可爱，我很早就想这么捏一下了。”
“.........”
...你们这一个个喜欢捏人脸的都是什么毛病？
坎肩很很松开了我的脸，而后就跟我讲起了关于潘子的故事。
“我是在知道潘爷的事迹之后才决定跟东家的，谁不想完完整整地出门，太太平平地回来，但做我们这行没数的，我既然决定跟东家做事，就做好了接受一切后果的准备。”
这话听着越发不祥，坎肩看我的表情不好，转眼间又换成了一张爽朗的笑脸。撇掉他身上略有些混不吝的气质不谈，坎肩的五官更偏向敦厚那一款，是非常标准的中原人长相，他如果想表现出足够的亲和力并不是一件难事。我想我当初第一眼就喜欢吴邪这个伙计，除了他的那声“小东家”之外，估计也有他长相因素的加成。
“我就是这么一说，嗨，这不是睡不着扯扯淡嘛，小东家别太放在心上，北京的势力再怎么盘根错节那也是法治社会，哪有那么多生死攸关的时候，只是小东家，不，明天我就该叫你小九爷了，明天你恐怕就得受一些委屈了，小九爷多少得忍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