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芥敦】Forever(5)

“因为我第一个遇见的是你，所以只能把这些讲给你听…不必理会我的。”
芥川没有发声，屋子里静了很久。
“如果可以…请救救我吧…”
某个傍晚，中岛敦在院子内修剪花束。为数不多的除待在房间内的其他活动，他做了两顶花环，只可惜手艺不精，不算好看。
“罂粟，有救赎的意味。”
“在下也有过亲人，却因在下的弱小而丧命。”
那天芥川是这么说的。
“很可笑吧，因为我说了一句罂粟很好看的恭维话，那位大人竟然种满了一整个院子，”中岛敦把花环扣在芥川头上，微微笑着说，“你也曾想过救他人吗…如果可以，请救救我吧…”
很快芥川的伤便养好了，也该道别了。
“你能…带我逃吗？”
什么时候，说出的这种话呢。
什么时候，芥川看自己的眼神中掺杂了某种温柔呢…
中岛敦的眼中没有太多光泽，似乎这个问题是没有答案的。
芥川倏然一滞：“在下…”
什么时候…在下对这只笼中之鸟也产生了感情…
芥川轻牵起中岛敦的手。

如果换做从前，芥川定会把中岛敦当做累赘，当做负担。但不知为何，面对少年暗淡的眼神，芥川也产生了救赎他人之意。
“如果可以…请救救我啊。”
那个身影，那渴望被温柔对待的眼神。
什么时候…在下也开始变得依赖他。
“在下会带你走，带你离开。”
中岛敦哭了，晶莹的如宝石般的眼泪趟过了他的侧脸。
原来…这个问题是有答案的…你给了我答案。
那一刻，中岛敦的眼中装下了从未有过的月与星辰。
二人十指相扣，下一瞬，中岛敦只感觉浑身腾空而起，距离向往的夜空越来越近。
“在下会…用不同的方式带你走。”
芥川身后出现了的一对羽翼。
“如果不知道为谁而活，那让我们为彼此而活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