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我，奥格尼斯。——『所有人』【小说】(5)

可惜，事与愿违。
“这是战争，爸爸。”
——你是个女人。
“我战地护士培训毕业了。”
——你已是我的唯一。
可怜的小翁斯。
“所以，我一定要去。”她不能原谅，更不能容许。她已失去许多。失去过的人无法接受进一步的失去……在这一点上，她和她爸爸立场一致。
她扭过头，不再望向她的父亲，正如她的翁斯不再望向她。
……………………
曝光的镁光灯一闪，老翁斯穿着他的旧大衣…军大衣站在老伊布面前。
他是那样老。
站得那样直。
老伊布真想对他说，他信了，信他是个士官，信他勋功退役，信他喝了酒后说的一切大话，只要他脱了这衣服，丢下枪，回家去。
老伊布快疯了，他觉得自己像个刽子手。

他觉得自己的相机上沾满了血。
——你这是要去哪儿？你已经不年轻了。老翁斯的妻子，这个失去了所有儿女的女人正在挽回他的丈夫，她痛哭流涕，她紧紧抱着老翁斯不肯撒手。就像抱着一个只要松手就会化作一股气儿溜走的幻影。
她没什么错。
“你也听说了，所有能拿起武器的都要上前线。法务部的干员去了，教堂里的神父也去了，上次来征兵的政委也没能回来。”老铁匠语气生硬，似乎在用罗列事实忍耐着什么，同时回避着什么。
——可你已经服过役了！
他的大衣被猛烈地摇晃着，但他的身子都纹丝不动，老伊布头一次觉得这位教给他吃饭营生的老师傅身体好过头了。
老翁斯不言语的时着照相机。
任凭他妻子哭嚎至脱力，傍靠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