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马娘 鲁铎象征同人】（七）清风明月(4)

那些流言在此刻都已经不攻自破了。鲁道夫暗暗地为自己之前那些不成熟的想法而感到羞愧，但同时一个更加严肃的问题抛在了她的面前：
他究竟是何方神圣？
“这就是你原本的样子？”
“虽然有些不太礼貌，但你之前一直认为我是一个正常的人类男性，对吗？”
即使脱掉头盔，鲁道夫还是读不出费尔温特的面部表情，仿佛他并没有这样的功能。但她看出那微微垂下去的下颌似乎在有意无意地表达着他的歉意。
“毕竟我也不会想到你居然会是一台，呃，机器人？我这么描述应该没错吧，费尔温特君？”
“大体上正确。不过更正确的名字叫做exo，也就是外骨骼（exoskeleton）的那个exo。”
他纠正她的腔调里好像带着些许自豪。
“我之所以会那么想，可能还是因为我觉得你和真正的、活生生的人相比，几乎没有区别。除了你这在大热天显得有些反常的穿着。”
“因为这就是我们被设计出来的目的。”
“取代人类？”
“不，或者不完全是。”他像是在回忆什么，“在我们的那位创造者看来，我们是人类的终极形态，不老，不死，能够一直在残酷的宇宙中延续下去。”

“然而后来的事实证明我们只是他探寻永生路上的意外产品而已。”
“抛开这些令人沮丧的事情不谈，我们exo还是成功地融入了人类的社会。没有人类会把一个感情模块正常运作的exo不当做真正的人类来看待。”
“但是，当我作为一个意外的来客到达这个世界之后，我意识到，我将会成为那些科学家们争相研究的孤本。为了尽量避免这样的麻烦，于是我选择了留在特雷森这片小天地，想着这样能尽可能减少被外界盯上的可能。”
“直到我通过了训练员资格考试，接着遇到了你。”
“我曾经帮助过他人去实现梦想，那梦想甚至比你的还要大——它关乎整个人类。而且我不收任何报酬，只因那幅图景和我想的如出一辙。”
“但后来，我们失败了。原因是我向他们撒了谎。”
“当你接受了我，愿意让我和你一同走上属于你的道路时，我开始意识到我不能再犯一次同样的错误。否则重蹈覆辙之后，受伤最深的只有你一人而已。”
“话虽如此，我却并没有立即行动。因为我打心底里害怕你并不能接受真正的我。真相有时比谎话更伤人，‘善意的谎言’所存在的意义，正是如此。”
那颗黑曜石般的脑袋垂得更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