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天润×你」第三方视角(3)

你心里多少是有数了，这一战可能是必输无疑了，不甘心似的问了一句：“你觉得这官司有多少把握能赢？”
“能赢，但是具体得看你。”
邓佳鑫离开后，你站在桌子前看着厚厚的两沓文件，沉重的压力让你的心情久久无法平复。
明明自己离理想那么近了，现实却给了你这么当头一棒。你做了两个深呼吸，本着职业道德走向了陈天润。陈天润见你来了，连忙起身点头示意。
“你好，我叫棠梓卡，是你的辩护律师。”你礼貌性地伸出右手，但陈天润愣了一下，缓缓地伸出右手和你握了个手：“陈天润。”
“请问可以把具体事件经过跟我讲一遍吗？”
说罢你拿出记事本，听着陈天润的自述，在上面记录下了关键的时间点和信息。
陈天润用左手摸了一下脖子，宣告着他的陈述到此结束。你察看着自己的笔记，好不容易舒展的眉毛又微微皱起。
“所以，你是凶手吗？”你合上本子。陈天润的叙述用的是第一人称，讲述了他9月20日那天晚上10点到12点间的一切行程，甚至连在加油站干了些什么都交代的清清楚楚。

却唯独缺乏一个关键点——他根本没有提及到自己的车上有人死了，自然也免去了凶手作案的细节。
若是故意隐瞒也不会像他那么自然，能够将所有事情连贯地串在一起，属实不太合理。陈天润的手指扶着椅子把手，食指微动着，紧闭的唇在短暂的沉默后才张开。伴随着望向你的那双深邃的眼睛：“我的回答是什么，重要吗？”
你一时不知道该回答他些什么，他的声音在你的耳边回荡着，外面传来一阵不满的车喇叭声，你咬了一下自己的嘴唇：“当然，我们永远追求真相。”
“我没有杀人，但我又杀人了。”
陈天润的语调出奇的平静，说着矛盾的话语，像是故意为之的戏弄。你原先就因可能没法转职而积攒的怒气，在他的废话下瞬间爆发了：“陈天润先生，你若是想维护自己的权益，就请你配合一点。如果你是来无理取闹，那请回吧。”
陈天润似乎本就是不爱说话的主，又是一阵静默后，椅子挪动的声音打碎了这房间内原先的安稳，他的手扶上门把手。却又犹豫了几秒，还是回身和你道了别：“抱歉，打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