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福吉特(3)

对于异化前的记忆，福吉特记不住太多，但在听到阿芙妮这个名字后，身体竟本能地颤抖起来。
“你的躯体本名是克莱姆，他很思念自己的妻儿 ，但不想作为一个怪物去见他们”老马可看到这招奏效，嘴角微微上扬，在听到克莱姆这个名字后，他的意识一阵模糊。“定位在哪里…”“我要你将那所研究所里的核武操作器拿给我，那些机器主脑在核武面前孱弱不堪，定位，我会在你到达纽克后发给你。
福吉特撇撇嘴，喝下最后两瓶酒，接过老马可递来的定位器，不再言语。
老马可凝视着远处正沿街游行高唱颂歌的厕纸教徒，喃喃了一句“唯有未经污染的树木才能造出纯白色的纸啊…”
三天后，钟楼被炸毁，福吉特也不知所踪。
…
“B-907，无异常。”
“X-546，无异常。”
“B-756，无异常。”
“E-231，收到请回复。”
“主脑通告，主脑通告，E-231于北三区遭到未知打击毁坏，其破坏录像已上传终端，各作战单位做好准备，生产单位请就地隐蔽，看护好家中物品是否有被盗情况。”
福吉特瞟了一眼老马可发来的定位，飞快在一座座楼房上窜来窜去。
“目标向中心区快速移动，中心区全体单位外撤，我们将对敌队单位进行攻击。”

福吉特看到有许多智械从市中心快速奔跑出来，而那些武装智械仍然紧追不舍，他心里已经明白怎么回事了，于是快速钻入楼体中，在建筑物之间的连接甬道快速奔跑。
整座纽克城空无一声，但智械们有条不紊地在主脑指挥下完成着任务。
子弹和声波武器在四周飞射炸裂，不过对他而言影响不大，他仍然很快就进入了中心大厦。
对这些智械而言，激光切割武器远比子弹有威慑力，他手持两把激光武器，一路冲杀到了地下研究所。
但那里没有基因篡改机，有的只是一团纯白的浮空液态球。
“入侵者，你被骗了。”周围的喇叭响起很中性的声音。
“你的妻儿，死于联盟军对协约军第五次核打击，你本人，克莱姆，死于第二次纽克保卫战，编号为Z-177的武装机器人手下。”
“你的残骸被纽克智械X实验室收走改造，并在逃出后自命名福吉特。”
“我们观察你很久了，J-173，吉尔伽美什计划的最优成果。”
福吉特思维一阵混乱，他明白，自己正直面主脑。
“人类的身体太过孱弱，他们的生理局限使得他们无法离开食物或水，他们需要衣物防寒，我们从未想过毁灭人类，我们曾尝试辅助人类克服困难，但核战争撕碎了我们的幻想，倘若由人类发展人类文明，他们迟早要毁灭，我们迫不得已，尝试取而代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