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拉菲娜】神明的证明④(3)

“汝罪累累，殒命未及；”歌与欢笑的神明像是没有看到面前的狰狞，她如此吟唱，右脚向前一踏，侧过身来，上身向后一倾躲开利爪；右手的镰形剑向上一甩，杀机毕露，却几近东方戏曲挥舞水袖的柔美。
剑刃将豺狼劈作两段，这暗影和火焰的仆从散开到一边重新汇聚，而塞拉菲娜并没有停下她的音乐和舞步。
因剑刃上撩而下腰的神明引剑划出半圆，收剑平举胸前，随势起身，站直。她唱出第二句：
“且以山石，度刑量罚；”
塞拉菲娜左手在镰形剑上一弹，发出经久不息的嗡鸣。嗡鸣中胡狼神旋转起来，两圈舞步有着芭蕾般的优雅，呼应着盖布寄托在天鹅形象中的力量。
真是……可笑。
塞拉菲娜在心中喃喃，不知说的千年前的战胜者即将死于自己剑下，还是千年前战败者如今只能拿敌人衰弱的仆从出气。
旋转着接近豺狼的胡狼神身后，两头犀牛的步伐越来越近。应该是感到同伴的危急，稍远处的战象也嘶鸣着加快了步伐。
但已经，来不及了。
塞拉菲娜来到刚刚汇聚好的豺狼面前，收刀于左腰，而后向右上劈出。刀刃轨迹像是皎洁的新月，而她舒展的身躯，则好比沐浴月光的桂树。月光是刀刃，反射了头盔上天鹅翅膀的光亮，舒展身躯，是为了汇聚盖布的力量。

舞曲的第一小节是时候结束了，被这一击上挑再度打散的豺狼想要再度散开重新汇聚，但塞拉菲娜已经不打算给它这个机会。土黄色的光点向胡狼神手掌的镰形剑汇聚，这些盖布的力量让刀刃越发翠绿，也形成了漩涡，使得豺狼无法逃脱。
“埋于厚土，永不开释。”塞拉菲娜唱诵，踏步，挥斩。
出剑的瞬间，剑刃吸收了全部的光点，连带着没能重新汇聚的豺狼。弧形的剑刃闪动几下暗红的光点，便重新安静下来，恢复成原本的黑色，和吞噬的豺狼一起陷入永眠。
“呵……”塞拉菲娜呼出一口气，却不及喘息，后方两只犀牛一左一右夹击上来，盯紧了她旧力用尽新力未生的当口。
没有犹豫，也没有慌乱，塞拉菲娜松开右手，镰状剑落地，地板再度旋转，裂开通往深渊的深井将剑刃吞噬。
这个深井闭合，几乎是同一时间，胡狼神半蹲下来，下垂的双手抓住新生的两口深井递上的短枪。
起跳，翻身，扔出。
塞拉菲娜向后翻身中甩出两柄短枪，迎上两只犀牛的冲锋，扎进左边一只的左眼，刺穿右边一只的右眼。而胡狼神眼睑半合，轻声吟唱，带上一点苍白的脸色显得有些疲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