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2)

那是一年后的事了。
女孩被几个小混混拽着衣服，捂着嘴拉入了一个冷清的地方。满是惊恐的眼。想要喊叫，奈何，被一只有力的手捂着口。想要乞求，还是想求救，其实都没太大的差别。
男孩路过那个拐角，偏头看见，本不想多管，但看见女孩的眼，皱了皱眉，将沉重的包扔在了一旁，取出插在书包一侧的棒球棍，悄然走过去，对着小混混的腿用力砸了下去。
“X，臭小鬼！别跑！”
“啊！我的腿！”
男孩将女孩拉起，“我们快走！”没顾上自己的包，在街道上跑着。
……
“呼……呼。”女孩大口喘着气。
“下次我可不见得会多管闲事，你自己小心点。”冷冷的语气。
女孩的衣服落在了刚刚的地方，现在只剩单薄不整的衬衫。
男孩眉头皱在了一起，脱下外套，为她披上。
他转过身，打算离开时，被一只手拉住了衣角。“为什么你要帮我？”泪淌在她的眼里。 “因为你给我的面包，因为我还记得你的眼睛。”

“就是他，给我狠狠地打。”
男孩挑眉轻笑，望着那几个手臂上纹着纹身的混混，眼中满是讥讽。
最后把一个人按在地上扼着脖子时，偏头看见那个女孩。
沉默着，站起来。
地上的人都断了几根骨头。
“怎么，很失望是不是？我上一回帮你又怎么样，我就算是这么一个人，又怎么样？”冷笑着，从她身边走过。
最失落的人，都头来只是自己，哪怕打架什么的，赢了，也一样，活在黑暗里的人，怎么都高兴不起来。
女孩凝视着他离开，一如曾经。
在校门口等到男孩，跟着他走了很久。
男孩突然停下了，“跟着我做什么，我们似乎也不是很熟吧。”
女孩低着头，轻咬着下唇。
“我不在乎你是个什么样的人。”
男孩轻蔑地看了她一眼，“开什么玩笑，真是……”
 “或许我能理解你，哪怕只是一点。”女孩倔强地抬起头。
“你不觉得很可笑吗，理解，算什么？你又懂什么？被所有人遗弃的感觉！可有可无的人，没必要关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