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影自命#1(3)

“你父亲临终时有村民将我叫过来，希望我进行一下救治。”
“那怎么……”永琳医术高超，怎么会没救回父亲呢？
“我尽力了，你父亲患的是衰老病啊。这不是靠医术能救回来的病，除非我给他喂蓬莱药。”永琳似乎想缓解气氛，开了个玩笑。
“好的。”
我惊讶地发现，父亲的去世，似乎没有让我产生悲痛的情绪。内心只有平静和淡然。从魔法森林赶来时也并不着急，仿佛是来给一个不认识的人收尸。不知道永琳有没有发现我不应该的情绪。
“村民们集资给店主买了口棺材，好好感谢他们吧。我先回永远亭了，有时间记得来付一下医药费。”

还收医药费啊！黑心！我想。
永琳随即离开了。
接下来的一整天，我都在为父亲的葬礼而忙碌。很多人都来参加了葬礼，大多数都是人类，妖怪很少。这些人类穿着深色的服装，手上拿着花束，走到父亲遗体所放的床前时反应却各有不同，有的低头不语，有的双手合十，有的掩面痛哭。千篇一律！
理所当然的，我要守夜。晚上十点之后，我才有时间安静下来整理一下自己。床旁摆着一张椅子，椅子上有坐垫，软乎乎的，坐着挺舒服。我凝视着隆起的白布，眼睛一眨也不眨。有一瞬间，那白布的隆起好像消失了。我又产生了疑问，父亲真的死了吗？揉揉眼，隆起依旧不再。我飞快地出手掀开白布，父亲的脸维持着早上的样子，侧对着我。我将身子靠在椅背上。眼泪止不住地掉。我心中再怎么用力地命令自己停止哭泣，也没有产生一点作用。这时，父亲真的死了。夜晚的人里街道寂静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