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人/原创/黎门】她(2)

而这些新的生物，他们的美丽超乎了祂的想象。因为不具备光，便不是永恒的，他们会逐渐消逝；因为并非永恒，他们会害怕终焉的到来；因为并非走向有序，他们便并不完美。因为残缺，他们相互羡慕、嫉妒，爱慕、憎恨，保护、伤害……祂领略到这漫长的、不可丈量的时光中从未体验到的情感——残缺带来的美。
于是祂认定太过完美的存在，会干扰到无光生物的发展和进化；于是祂另为无光生物创造了土地、天空和海洋，不让他们受到有光生物的照顾，仍由他们自由地生存、演变。他们发展至今，就成为了……”
“人类。”
“对。而那些有光的生物就成为了天使。”
“听起来像是又一种物种起源学说。但这跟你的出现并不符合。”我看着她腰脊上那对雪白的羽翼，脑中浮现出白鸟的形象。

“嗯。其实这并不是传说……这是真的。”
“那为什么你会在这里，和凡人在一起？”
“因为祂并非是完全永恒的……如果有序性无限发展，只会成为另一种虚无。什么都存在其实和什么都不存在是一样的，无限大的有序和无限大的混乱其实也是本质相同的。最近祂变得越来越复杂，越来越接近混乱。祂的力量减弱了，无法再维持光亮，于是祂让我们行走在世间，和你们在一起，帮助你们……”
“但你却整天只和我在一起。”
“嗯……祂其实也想到了这一点。随着祂变得不稳定，我们的身上光芒也会变弱——我们也会出现不完美的缺口。我想，你就是……我的残缺。起码是残缺之一。”
“不务正业的折翼天使啊……”
她脸上浮现出了一层浅浅的红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