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罪是人间留不住30(5)

舆论暴乱，像是所有的委屈都有了发泄口，话语指导着行为，几乎一瞬间白昼的数据库烧了，舆论审判庭将白诚送到了顶级审判。
按照程序设置，被顶级审判的人将丧失行动能力，芯片处于半封锁状态，屋子里白诚的属下们除去已经上了审批库的无法行动，其他人也都不再做任何行动，他们知道自己所跟随的人八成大势已去，都在力求全身而退。
就这样宋亚轩抱着老L先生，张真源抱着贺峻霖，冲出了那间办公室，分别上了马嘉祺与严浩翔的车一路绝尘而去。
“严叔，你撑住啊。”
驾驶中的严浩翔听到这一声，身子猛地一阵，都顾不及从后视镜里直接转头向后看，宋亚轩拨落老L先生脸上的树脂橡胶，那张脸严浩翔再熟悉不过，他也知道了宋亚轩上他的车可能不仅是因为他离门口更近而已。
严浩翔只觉得嗓子干涩，他压着抽搐的喉咙叫了声“爸。”
严君疾嗯了一声，声音不大地应着，深吸了口气说到：“浩翔长大了，这次你处理的比我好，我老了是真的不中用了，帮不了你们了。”
宋亚轩眼睛红着，“怪我，我该早点去，我应该自己带人去的，大不了就是火拼，我最会打架了，我带人去就不会是现在这样了。”

“傻孩子，现在这个结果是最好得了”，严君疾想伸手摸摸宋亚轩的脸却也没那个力气，“损失我一个老家伙没什么的，白诚可算是如愿了，亲手结了我，也了结了自己，都该结束了，这一切终归是有个了断。”
严浩翔把车开得飞快，只是他的抽泣声渐重，
“好啊你们演这么大一场戏连我也瞒着……”
他想说些轻松的话却都压在喉咙里说不出来。
严君疾或许是意识不清，自顾自地小声说着“该走啦，我其实也很想你妈妈的，记得帮我再买一束玫瑰花，她呀，小姑娘的性子，一束花就能哄好，我都记得的，当初她太痛苦了，我把针剂扎进去的时候她还对我笑，她说她终于解脱了，我知道你因为那件事恨我，我也没做好个父亲……”
后来声音模糊的更加听不清。
回到别墅几乎眨眼间的功夫，两个人被带进不同的屋子里。
严浩翔觉得自己只是晃个神的功夫，刘耀文便带着身上的血污出来说他尽力了，老家伙还是走了，到底他俩也没能真的坐在一起喝一顿酒。
宋亚轩出神地坐在沙发上，半晌才吐出一句：“我们真的做对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