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罪是人间留不住30(2)

“看来先生自己已有心仪的治疗手段，何必来找我呢。”
白诚的确是低估了张真源的心理素质，就在这么紧张气氛中张真源依然镇定自若，当着他的面抱起贺峻霖放在他办公室的按摩椅上。
张真源城府远比他想象中深，那是白诚最直观的感受，他五官长得端正，眉眼又生的立体，眼窝偏深，眼角又向上微微掉捎着，看着人的时候就仿佛总是在笑着，到现在白诚也没能在气势上压住张真源一头。
白诚不说，张真源也猜得到，他没办法清除或修改贺峻霖的数据，那个天才的数据师到底会给自己宝贵的数据上几层锁，那也只有昏迷中的贺峻霖自己知道了。
僵持了许久，白诚终于开口，“只要你能按我说的做，我不会难为你的。”
“白先生今天搞得这一出就已经是在难为我了呀。”
张真源轻轻转了下手腕的表盘，
“你说对吧，白先生。”
“小张这里可真是热闹啊。”
老L先生的声音从门外探了进来，作为白昼的座上宾自然没人敢于拦他，老L先生就那样进来，安之若素。
“白先生，你这就诊的架势可真够气派的。”

白诚似是没想到老L先生会突然出现，错愕地盯了人一会儿，莫名地他觉得面前的人和回忆里某个身影重叠在一起，可又是那么模棱两可，似是故人也并非故人。
宋之名车子失控连车带人一同坠入人工湖；贺培贺玥注射针剂自毁；黑卿连尸骨都被一把火燃尽了，她的芯片现在还在白昼；顾念君被打过K后不人不鬼最后应该是自杀的；白诚回想着这些人，这些他见证着去死的人，都不可能再站在他面前。
那严君疾呢？
的确他还没见过尸身，不过照片里进焚炼炉前的面容是他无疑，所有和旧黑帝有关的人都是他看着消亡的，错不了。
“你们认识？”
白诚看向老L先生又看看张真源，就像是介绍两个朋友认识却发现人家早有交情，那种虚伪的自然真的很容易让人忘记了现在那压迫又紧张的氛围。
“小张医生嘛，犬子的朋友，我偶尔也会来看看，他医术可是很不错的。”
张真源迎合着笑了笑，只是用余光悄声地扫着贺峻霖，要睡多久这个人才会醒过来呢，他不会解芯片锁他不知道。
“哦，我都不知道原来小L先生在H城朋友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