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街(5)

他长长地叹了口气，看了眼身后的女子，奔到了面店穿梭过人群，那个汉子看了他手上空荡荡的：“碗碎了五块。”
“我明天打工还可以吗？”学生眼睛看向他。
“你没钱啊——”
“那是我回学校的钱，给了就不够了，别处地方还不知道有没有打工的地方。”
“这么穷读什么书。”汉子不以为然地看了一眼，“给钱你再走，你敢逃吗？”
他感觉到周围人的压迫的气息，沉地自己只能低头看着自己攥紧的拳头。真的要给吗？给了坐火车的钱就真的不够了，连这些钱都是找亲戚东拼西凑的。
突然怪罪起那个冲过来的女人来，那服装就知道是干什么生意的，想叫她来赔，又怪罪起自己，人家是醉了......
沉溺在内心挣扎，耳边的一个声音却大了起来：
“人家是学生，你还好意思看不起他？他可比你出息多了，还威胁他，我呸。”
抬眼望去，看见先前那个自己右边的父亲正盯着那汉子，单薄的身子那一刻与台里的汉子竟有的一拼。

“那你掏钱啊，说那么多屁话，你买素面不就是没钱吗？难不成你还帮一个不相识的掏钱？”
父亲低头看了眼自己儿子，他眼神里充满着不解。咬了咬牙，从口袋里掏出了五个硬币，一股劲拍在了台子上：“我就给了不行！”
“好，有出息。”汉子乐呵了，“别忘了你的那一份。”
父亲又把碗在台子上一扣，发出不轻的声响，又把五块纸币一摆，低头看着儿子。“咱们走。”
“可大哥哥.....”
“大哥哥是因为一些原因才没办法的，但你要相信，学习时一定会有出路的，人穷不能穷志向，老爸会供你读书的。”说着拉住了儿子的手挤过人群走了出去。
学生愣愣神，嘴蠕动下，似乎有什么脱不出口，最后还是匆忙地追了出去。可又一次打开门，满身的汗反而有了舒爽的感觉，再四处望去，已经是没了人影。
学生叹了口气，又看向左边不远处那个先前醉酒女的位置，已经是空空荡荡。他突然焦急了起来，下意识地奔到那个位置。灯光下，各色的呕吐物呈现出污黄的痕迹，他又撇过眼睛，看向先前那个深处的小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