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ring（嘉晚饭）(2)

“你的怨气很大，听着——”
“不要再解释了，这十年我已经受够了猜测与怀疑，请一直保持这样，反正对未来没有任何影响。”
一阵沉默，她们互相对视。
“我要喝香槟。”
“好的。”
晚子走进藏酒的地方，先斟出一杯抿了一口，像春天一样美妙，也像春天一样讨厌。她将两瓶香槟放进冰桶，用小车推到客厅。
客厅空无一人，连然子带来的小旅行包都不见了。
“傻瓜，你以为我会逃走吗？”
身穿蓝色孕妇装的然子站在她的身后，脸上挂着一丝羞涩得令人出乎意料的微笑。
“并没有。”
“瞎说。”
“其实我对你或许也没有那么诚实。”
“这句不是瞎说。”
她极其自然地扑进了晚子的怀里，带着香气的棕黄色头发拂过晚子的脸颊，轻起粉唇，之后两人的舌尖触碰在一起。她们近得可以在对方的眼眸中看见自己。
“感觉真好，不是吗？”
“如果我是唯一感觉到的人，那确实不错。”
“吃醋啦？”
“我在撒谎。”

“我想喝香槟。”
晚子将那杯自己喝过一口的杯子递过去。
“非常的美味。”
“我想和你上创。”
就如刚才的亲吻一样，晚子自然地说出这句话。
“请给我理由。”
“你喝了我的香槟，还让我失望了整整十年。”
“一杯香槟，和你十年的失望，”然子轻轻地笑了一声，“感觉不太够呢。”
“还有我一直以来只奉献于你的爱。”
“我决定和你上创了。”
“明智的选择。”
一个小时后，晚子躺在床，胳膊上枕着然子。
“可以和我结婚吗，晚。”然子用纤细的手指勾起晚子的下巴。
“你想喝香槟吗。”
“我的意思是——”
“那两瓶香槟藏的时间并没有我爱你的时间长，我的爱是没有保质期的，我也坚信你也爱着我，但我不确定你对我的爱是否有保质期。”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我已经单身了几十年，我不想有一段只能维持几个月的婚姻，特别是对象是自己的挚爱，那只会使我接下来的人生更像是折磨，也更加孤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