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旗——第六章(2)

“后来呢？怎么样了？”
“那个沃尔泊被老板吊在了一根水管上，用鞭子抽昏了，老板娘用加工铁皮的大剪刀把他的左手手指都剪掉了，那一天，所有人都不准吃饭，那个沃尔泊也被开除了，在乌萨斯再没有下一个工厂敢收留他了。打那以后，也再也没人敢动手了，那时候我正是四天没吃一口东西了，直接饿昏了，一头隐没进盛腊的铁桶里。老板一桶水浇在我头上，我都没能醒过来”
“多亏了那时他们认为我死了，没有利用的价值了，就把我扔到了一个垃圾堆边上。”
饭菜都做好了，送了上来，她喝了一口甜粥，我们就边吃边聊
“那几天，我就全靠一个码头的老搬运工夫妻俩救济，后来我就像商品一样被转卖给了几个公爵家当奴隶，一次，我经过那个码头时，看见起重机边上围了很多人，都是搬运工打扮，我也朝那边看了看…”她语气渐渐哽咽，泪珠像脱线的珍珠项链一样，止不住的往下掉，我掏出了手帕，给她把眼泪擦干。
“那对之前接济我的夫妻，正像两只熟食店里的烤羽兽一样被吊在了上面，正和我大哥和我大嫂一样，听几个工人说，他们是一个什么工会的领袖，为了给搬运工们争取十小时工作制，被船运公司的老板派了一群流氓杀死了。”
“再往后，是乌萨斯的新贵族来了，把大公给杀死了，我也作为财产被他们分走了。”她终于笑了一下。
“再然后，就是…被您给救下来了。”

吃完了饭，我就领她去了理发店，店主是一个看起来二十出头，和我年纪相仿的一位黎博利女士，听口音是拉特兰来的，她动作熟练地把索妮娅的头发理成了齐肩短发，让她看起来精神多了。
这几天，有一部分布尔什维克已经来到了图拉，他们到处散发一些传单，与士官生和宪兵们对峙着，战争似乎一触即发，这些传单都是说明他们的来意的，索妮娅下班回来的路上捡了一张带了回来。她把里面的内容念给我听：
告市民同志书
图拉市的工人、农民、市民们：
由皇帝对我们乌萨斯的专制已经结束，但是克伦斯基和他的临时政府却绝口不提放弃对卡西米尔的侵略，也视若无睹地看着乌萨斯群众们对面包和酒的期望，他们是要顶替皇帝，当乌萨斯的新沙皇啊！
现在，我们的队伍很快就将来到这里，我们来这里就为三件事：公平！公平！还是公平！我们要为乌萨斯的无产者们讨个公道！你们听吧，临时政府他们满口民主法治，自己却干着反动的事情。
我们希望，咱图拉的市民们，也像切尔诺伯格，像圣彼得市的市民们一样，和我们一同行进！如果不愿意参加内战，我们的红军也会护送你们到解放区去，等图拉解放后再送回你们。
祝乌萨斯革命取得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