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争(3)

好无聊，我捡起石头扔向墙，可石头被弹开了，其他孩子也学我扔，石头也都被弹开了，无法撼动那面墙。
大约又过去了一个月，我在心里数着，阿七已经跟我们打成一片，但她病情恶化，整日躺在床上，止不住地咳嗽，我早该杀了她，或者杀了自己。“阿三，我头好疼。”她总这么说，老三握着她的手跪在地上，近来天总那么黑。
“你能活下去的。”我说着谎。
“我想再吃一片面包，要阿三掰给我吃。”老三抬头看我，面包已经吃完了。下雨了。
“先睡吧，好好休息。”阿七睡去了，但老三仍跪在地上，一动不动。我握住他俩的手，却没有任何感觉，我似乎什么也没抓住，什么也没。
门被踹开，“征兵！”那是一个士兵，“我去就可以了。”我挡在孩子们身前，他却把我推开，指向老二和老三，我一拳打在他脸上，用手掐住他喉咙，推着他撞到墙上，我等待着……他断气了，我握紧拳头，砸在他已僵硬的脸上，一拳接一拳，直到看不出这是张人脸，我捡起士兵地上的枪，他也是个新兵罢了。
我将枪口对准熟睡的阿七，老三用头抵在枪口。
“这样死会轻松很多。”
“……”
“眼泪是廉价的，没有人会在乎。”

“……”
我放下枪，拿起老大留下的衣服，裹在头上，提枪出去了。
在五色的灯光下，警卫大口抽着烟，我将脸贴在铁网上，他举起棍走来，到近旁，他盯着我，枪口已经抵在他柔软的喉部。
“把开大门的钥匙给我。”
他丢在了地上，我一只手捡，另一只手扣下扳机。我打开大门，其他警卫都不在，我走到街上，真熟悉。
我直往自己的家跑去。踹开门，走向父亲的卧室，门也锁着，我也一样踹烂门，父亲被吵醒了，坐在床上看着我，我再次向他扣下扳机，这次我没有犹豫，我成功了，我为千万人复了仇。我扔了枪，回到自己真正的家。
我将新兵的尸体拖到离家比较远的地方，他太臭了，他也可怜，军队不会在乎少了一个他，不仅是他无用，也因大集团的老总死了。
还有食物问题，我又去了紫公家。
“我不在乎再杀一个人。”
“你不敢。”他举起一把手枪。
“我不该把枪扔了。”
“好了，拿什么换？”
“如你所见，我什么都没有。”
“那我要你的肝。”
“为什么是我？”
“你比较健康。”
“网里比我健康的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