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幻断章）镜海(4)

少女喊道：“船长，我和你说到的这里的原住民，我给你带来了！”
船长露出和蔼的笑容，放下了手头的工作，“我的朋友，有什么事吗？”
他满怀期待地说：“我想……知道你们原来住的地方是什么样的！”
船长似乎对他的提问有些意外，“这样啊，我的朋友，我并不是很了解我们过去的历史，如果你对此感到好奇的话，我们这儿另有人可以解答你的疑问。99，带他去见婆婆吧，她老人家一直都很喜欢讲故事，最近大家太忙了，她都找不到听众呢。”
“好嘞，我这就带他去。”被称作99的少女应声道，随即拉起他的手，离开了。
他有些小失落，但在通道里，少女说到：“婆婆是个很会讲故事的人，她一定可以满足你的好奇心的。”这番话又让他开始期待起来。
……
兜兜转转，他们终于到了一扇蓝绿色的木门前，少女轻轻敲门，喊道：“婆婆——我是99——有人来听你讲故事了——”

许久，门里传来苍老却柔和的声音：“请进。”
少女推开房门， 满头银发的婆婆正躺在摇椅上，聚精会神地看着一本书，她抬头看到了男孩，挥手招呼他过来。
他注意到婆婆头上可爱的鲜绿色发卡，上面有两个鸡蛋一样的符号。婆婆缓缓合上书页，笑着——每一条皱纹似乎都是快乐的——对他说，“孩子啊，你想听什么故事呢？”
他满怀期待地说：“我想听你们过去的故事！”
婆婆笑了，眯起眼睛回忆了一会儿，
婆婆娓娓道来。
“我们出生于那一片青葱翠绿的森林。那时的我们，还只是个天真的孩子，我们在森林里自由奔跑，享受着朝露与阳光、绿茵与微风……那时的日子可算是无忧无虑了，除了偶尔生生小病，别的烦心事是一点儿都没有。可是后来一切都变了，我们长大了，变得忧心忡忡，总想走出那片森林，去看看外面的风景，于是我们砍下树木，做了船，船虽然简陋，但也足够我们在宇宙之中航行，我们砍下手臂，将他种在我们的森林中央，我们用另一只手告别，用双脚撑桨，面对着森林背对着黑夜，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