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谋杀(2)
“喵。”声音轻弱且稚嫩。
“完了!呃,说不定还没完!”
我想。
只是,天不遂人愿。连着垫子把猫猫拖出来时,很多细碎的黑色杂质在暖黄毛衣上鲜明可见。理论上来说,猫不会分泌这种东西。耳螨?猫藓?竟然没有!查看了一会,光看着只是眼角的眼屎很重。那有没有可能是?摸了摸猫鼻头,和指甲一样梆硬。
毕竟不是兽医,我的水平也就到这了!
将纸箱倾倒,塞进弃置不用的暖脚宝再铺上几层旧衣服,就是它的窝了。看它在新窝里踩奶,便接水供粮,装了盆猫砂。它在水盆旁蹲了许久,却硬是一眼不看猫粮,我当是舟车劳顿或不合胃口,开了个猫罐头却仍是如此。
也许……在那时,我便预读到了它的死亡。
知道猫到了家,姐姐很快来了视频。自然,她非是想看我的臭脸,而是想看猫猫。我有些犹豫,还是没有直接说明,只是以文字的形式告诉她——
“没吃粮,可能得病了。”
“买的病猫吧,做冤大头有一手。”
遇到劣性事件时,我说话的语气极差——向来如此。不过随着年龄增长,我开始尝试用较中性及委婉的文字代替可能比较难听的话语。也许这样她会好受些,毕竟不是小孩了,“教训”是毫无意义的。我始终认为人的思维绝非几句话语便能够扭转。
唯有爱猫的死亡,才有可能让她认识到……自己有多愚昧。
难得晴朗,我带它到楼顶见见阳光。虽说我不喜阳光,但今天日煦风暖,天空是不可多得的蔚蓝。
小猫刚来时至少还能四处探索,这两日,我单单用针筒强行喂了它一些水,现已肉眼可见的虚弱。在阳光下没多久便钻进阴暗之所,任凭用花草逗弄,尽甩着那张臭脸看我。全身蓬松的长毛在下巴处凝了几小缕。
尾巴尖儿倒还灵动,不过这也证明了它的身躯在承受着极度的不适……像躺在病床望着窗户的小孩,渴望着外界,却无可奈何。
星期猫。
这个词在我初见它的一瞬间就已在我脑中浮现。翻开朋友圈,果然看见姐几日前的晒猫照。以她性格,怕是一入手便迫不及待晒照,算算日子,今天已是第六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