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霄》·序章(3)

此时的他手掌已然放在大腿的扣带处，虎口半环住一截刀柄，隐藏在大氅之下，毒蛇一般；眼神陡然锋利，亦如怀中利刃，锋芒不显，但随时都可以出鞘伤人。
他已经做好战斗的准备，然而当看清来人后他愣住了，握刀的手在某一刻轻微颤动。
“小小？”
苍老的声音颤巍巍地钻进他的耳中，穿透呼啸的寒风于之而言显得有些吃力，但还是达成了它的使命。
一位形容枯槁的老人抬起树皮般皱缩的手打开早已遍布锈迹的铁栅外门，拄着拐杖从中走出，尽管双目不知在何时早已浑浊，但老人还是在风雪中估摸着将他辨认出来。
“赵……爷……”
他哽着喉咙，身躯颤抖，握着刀柄的手不知不觉间放松下来，望着面前的老人久久没有说话。他将大氅裹得更紧了些。
“这么多年，你终于回来了。”
老人牵起嘴角，感慨着望向他，眼眶却湿润起来。
“你们父子俩，一个比一个倔，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直到现在才回过神来……”
“你走的这些年，他一直在念叨你，也老了很多。”

他咬住嘴唇，表情挣扎，最终还是归于平静，再无法从脸上看出任何情绪。
“我们都在等你回来。”
老人轻叹一声，目光从他身上挪开，看向他身后。
“你离开后，那姑娘曾回来寻你，在这里又住过一段时间，直到她再一次被人接走前也一直在等你。”
“如果累了，就回来吧，没有什么事是回家里不能解决的。”
没有回应，他捉紧大氅，头也不回地离去，踏着风雪，最后只留下一串脚印。
望着他离去的背影，老人不住叹气。
“人老了，终归是睡得浅了啊……”
“唉……”
摇了摇头，老人拄着拐杖，转身走回屋中，空留间杂着雪花的寒风在巷子间穿过……
（虽然本篇不会再搬上小破站，但都已经临发了……啧，留着吧，总不能看着自己好像根本没写的那副模样，毕竟记录原文的纸质本子指不定哪天就泡水糊了。）
（中二病史喜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