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塑性记忆续写第二幕(3)

“一如既往地美味。”
“就是说水平没有进步喽？”满抓起一块曲奇试图塞到司的嘴里。
“倒也不是……”
“好吧，言归正传，优米怎么样？”满甩了甩辫子，漫不经心地瞥向扎克的房门。双手不知道在摆弄什么，在衣袋里扭个不停。“她应该能胜任这份工作，交际能力很强。”司微微颔首。满微微摇头。
窗外风停了，云遮月。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方面……她是艾拉吧”满的声音越来越轻。
司不置可否，又拿起一块曲奇，吞咽一番后，耸耸肩：“她是优米啊，优米就是优米。”
“对，她叫优米，但是她原本是艾拉吧……”满还是执着于此。
司仍然是不置可否，从衣袋中掏出了那一对布偶。
“抱歉，司。”
“不用。”司的动作很单调，就那几个表情，那几个动作，但是满始终无法读懂司现在的想法，“优米确实使用了艾拉的躯体，这一点我们大家都知道。但是，艾拉和优米毕竟是两个人，不是我们人类所谓的失忆，或是什么可逆性”司注视着布偶，长嘘一口气。“她毕竟是个Giftia，所有的记忆和人格都和数据一并消失在了delete键上，只会以量子形态存活于我们的记忆中了吧。”

“司……如果有，那么一丝可能，可以让艾拉复苏，或者说让……优米恢复之前的记忆——”
“先不提有没有这种可能，如果这么做了，优米怎么办？”
司苦笑一声。
“我怎么可能不希望艾拉回到我的身边……但是就算有这种可能，理智会告诫我，这不仅仅是让艾拉回来这么简单。”司又把两只布偶揣入口袋，“如果艾拉的归来，伴随着的优米的灵魂的消失，我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或者说，优米恢复了之前的记忆，她还是艾拉吗？又还是优米吗？她会陷入怎么样的迷茫……”
司说着，声音渐渐低了下去。最终，他双手掩面。
“我不知道我会怎么做。说实话。”
满半晌未开口。司久久不言。
“再吃一些曲奇吧。”满指了指盘中剩下的几块曲奇。
司点点头。
满点点头。
“你今天很奇怪……有什么情绪低落的事吗？平常的你，应该不是这样的……”司还是没有伸手，曲奇仍然留在盘子里。大概是有些渴了，他拿起了一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