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の往事

春阴的下午，M城唯一的啤酒馆里的空气又有些紧张了，人们的耳朵里，仿佛还留着一种微细沉实的声息——"散了他们罢！"
但当然并不是全城的人们都如此。这城上的居民是不大出行的，动一动就须查课表，看那上面是否写着"任教：Dog"；倘没有写，出去也须先走K宫，迎吉利。不拘禁忌地坐在啤酒馆里的不过几个以豁达自居的S年人，但在蛰居人的意中却以为个个都是亡命的。
现在也无非就是这啤酒馆里的空气有些紧张。
"还是这样么？"大胡子拿起酒瓶，问。
"听说，还是这样，"S君说，"还是尽说反了他反了他。眼光也越加发闪了。见鬼！这是我们城上的一个大害，你不要看得微细。我们倒应该想个法子来除掉它！"
"除掉他，算什么一回事。它不过是一个……。什么东西！建联的时候，他的祖宗我就捐过钱，现在他却要来散了我们。这不是不肖子孙？我们上庭去，送他忤逆！"W君捏了拳头，在桌上一击，慷慨地说。一只斜放着的大列巴也噫的一声，翻了身。
"不成。要送忤逆，须是他的父母，母舅……"S君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