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晚饭】My Only Soul(4)

她在这头挣扎，那个人坐在对面，冷眼旁观。她的手肘打翻离自己最近的瓷碟，不存在的内容物飞溅于她的手臂，散出奶香，向晚停下动作，她弯下腰，终于看清自己打翻了什么，粘稠的液体，泡涨的米饭，还能是什么呢，还会是什么呢。
她伸出手指蘸取些许，放进自己口中，咸甜的味道弥散开来，以前她常常这样搭配这两类本不应该有任何交集的食物。
“这样真的好吃吗晚晚。”嘉然坐在她旁边，手里还握着一把粉色瓷勺，表情拧巴，看得出来她憋着很多有关奶盖拌饭的吐槽。

“我觉得挺好吃的。”向晚嘴里含着没吞下去的拌饭，声音模模糊糊。
“那我也来试试。”嘉然像是鼓起了很大的勇气，撸起自己的袖子，带着壮士一去不复返的气势将勺子插进碗中，舀起一个圆圆的饭球，然后深吸一口气塞进自己的嘴里，咀嚼咀嚼。
“好吃吗？”向晚眨着眼睛看她，瞳孔里闪着不存在的星星。
嘉然终于咽下了那一口饭，吐出舌头，抓起水杯漱口，最后才回了向晚的问题。
“好难吃。”
“我明明觉得很好吃。”向晚又送了一勺进自己嘴里，“也许然然你多吃几次就能领略到奶盖拌饭的魅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