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 一个私生子的自诉(43)(3)

身上传来一种轻飘飘的感觉，像是马上要飞起来了似的，鼻尖甚至嗅到了一抹吴邪身上特有的味道。
时间快要来不及了。
这时候什么董灿的下落，什么抵抗天授的方法对我来说都不重要了，最要紧的正事全部被我抛到了脑后，我趁着最后那点时间，嘴皮翻飞，问出了那个我很想知道答案又害怕知道答案的问题。
“等吴邪在外面扫清了所有觊觎终极秘密的人，你也就不需要继续守护终极了。”我牙关紧咬，秉持着最后一丝清明努力让自己不要飞离这片意识空间，“你可以一直陪在吴邪身边，那我...那我对你来说，是不是就没用了？”
张起灵目不转睛的看着我，眉心聚起的褶皱将他的忧虑显露无疑。
“你要走了？”
“回答我！”
“我...”
“小还！我的老天爷啊！你总算醒了！”
我猛地睁开了眼睛，胖叔的脸离我很近，因为激动而喷出的唾沫星子足以给我的脸做一套完整的面部保湿，我一把推开了他，非常熟练地扭身趴在床边吐了起来。

“哎呦，这不知道又得吐多久。”
胖叔一边拍着我的背，一边指挥站在旁边没动弹的吴邪去帮我倒温水。
我无力地摇了摇头，这么轻微的幅度也晃得我脑子天旋地转，我现在别说喝水了，咽口唾沫都嫌费劲儿。
“你这次怎么昏迷这么久啊？啊？小还你现在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我呸掉嘴巴里的酸水，那股子苦味从喉咙口烧到了心头。
“...心里不舒服。”
说完我又趴在床边呕了起来，我昏迷的时间太久，一直都是挂着营养针，胃里空空如也，吐了半天也就是些带血丝的酸水。
“嗨！这个...嗨！”胖叔嗨了半天没嗨出个所以然来，看样子我的确高估了胖叔，他也不是什么时候都能找出合适的话题来缓解气氛的。
我吐了有好一会儿，医生见我醒了也来看过我，给我开了点屁用没用的止吐药和止疼药，我脑子昏昏沉沉地又痛又胀，浑身没有力气。台湾医生说话的口音糯糯的，听着像一块黏糊又甜腻的红豆麻薯，大脑皮层非常敬业地根据我的联想将甜味模拟传送到我的感应味觉的区域，顿时又是一阵压不住的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