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 一个私生子的自诉(43)(2)

等一下。如果我只有在极度气愤或者相对放松的环境下才会飙脏话，那现在我到底是属于哪一种心理状态？
我眉头一跳，说不清自己心里是什么感觉，他非常矛盾，有些紧张、有些恼怒、有些喜悦，又有些难以言喻的不甘心和不服气。
“咳咳。”我干咳了几声，努力掩盖心中复杂的情绪，“这玩意儿在再怎么特殊也是块金属，这里又没有足够的医疗条件做这种植入手术，万一发生了感染不就麻烦了？”
张起灵点了点头，继续道，“董灿的试验成功率并不高，大部分能存活下来且能长期抵抗天授的人无一例外都有天生麒麟血，而且实验者的年龄越小，成功的概率越大。”
我瞪大眼睛看着张起灵，张起灵也非常体贴地没有说话，似乎是打算留出一段足够长的时间让消化这些信息，片刻过后，我问道，“董灿真的是在爱上那名藏族姑娘之后才开始动要帮助康巴洛人...甚至是张家人抵抗天授的念头吗？”
“第一次来迎接我的康巴落人是这么和我说的。”
“...那她和董灿的孩子呢？”

“那个孩子没有出生，在她被选为祭品之后就不在了。”
我飞快地用余光扫了张起灵一眼，试探道，“你是不是也觉得董灿他是为了...”
张起灵打断了我，“我不知道。”说完，他又很快地在后面补充了一句，“你不是。”
张起灵显得有些急切的语速很明显取悦了我，我努力控制着自己的嘴角不要上扬得过分嚣张，忍了半天，还是不免得意地回了一句。
“我知道我不是。”
张起灵这会儿没有像刚刚那样流露出明显的笑容，但眼睛里面是带笑的，我心里明明高兴得要死，但脸上还是死死绷住了没有流露出分毫。说到底，我还是那股子委屈劲儿没有过，张起灵不像吴邪口齿伶俐，他不会哄人，更不会给我递台阶，我只能让这股虚张声势的心气儿不上不下地卡在半路上。
我正准备向张起灵询问董灿的下落和抵抗天授的确切方法时，耳边突然传来的胖叔的声音。
那声音非常急切，像是正趴在我耳边叫我的名字。
在那一刹那间，我甚至以为自己是陷入了盗梦空间，在幻觉中出现了幻觉。张起灵察觉到了我脸色有异，问我怎么了，我这才意识到，这里只有我一个人听见了胖叔的声音。我也不是出现了幻觉，恰恰相反，这很有可能是我即将“苏醒”的征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