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马娘 鲁铎象征同人】（二）水清无鱼(2)

邪冬没有说话，只是默默收下。
“我知道你是谁，他们都叫你邪冬领主。而且你杀的战争领主比这里的原主人还要多，用的是大崩溃之前的古老技术。”
“我不是战争领主。”邪冬转身离开。
接下来的日子，她每个月都来稳定拜访邪冬。每次他们都会说点话，关于村庄里的生活，关于对黄金时代的想象，关于未来。
第七次的时候，他停留了一会。
“你可以帮帮我们，你既然如此了解黄金时代的技术，那完全可以让我们，甚至让更多的人过上一种截然不同的生活。”她像是鼓起了希望，说。
“我做不到。”
“你知道，多年以来战争领主一直在蹂躏我们的村庄，他们烧毁我们的庄稼，拆掉我们的屋子。”
“但我不是战争领主。”
“当然。但你和他们一样，拥有十万次甚至九万次重来的机会，你可以安稳地住在山顶的大堡垒里。你觉得这对我们来说是什么感觉？你觉得天空经常落在你身上是什么感觉？”
邪冬盯着她。
“那感觉肯定很好。”她说。自此之后，邪冬再也没有见过她。
后来发生了很多事，包括寻找失落的黄金时代技术——不是那些有关于武器和弹药的，而是有关于建设和改造的。他冒着被战争思维——一个黄金时代人类制造的人工智能——追杀的风险，搜索了一座又一座地堡，才终于找到了一些只言片语。但这也足够了。

接着他听说了另外一伙复生者的存在，他们不像战争领主那样暴虐而苛刻，他们的目的是为了在地球上建立起一座人类最后也是最大的城市，延续人类文明的火种。他们称呼自己为“钢铁领主”。而他正好有他们需要的东西——一个能让高楼大厦平地拔起的奇迹技术。
当邪冬见到那个叫帖木儿的复生者后，他相信未来的一切都将按照他想象中的美好愿景发展。他让出了自己的山峰，以展示合作的诚意。钢铁领主们则将这座山用他的名字命名，并建立了据点。无数希望得到钢铁领主庇护的人们蜂拥而至，短暂的和平与繁荣令邪冬感到有一种说不出的欢喜与欣慰。他同时还注意到，战争思维已经很久没有动静了。他相信自己能够与它达成和解，毕竟这世上并不该只有0和1才对。
然而他错了。
想到这里，邪冬恶狠狠地灌下一大口热咖啡。虽然他并不需要进食，也不需要睡眠，但他仍然享受绿原酸通过味觉传感器带来的苦涩味道。
一如他向其他钢铁领主撒过的谎言。
邪冬感觉到有谁的目光正在扫视着他，于是他迎着目光投来的方向看去。
“哎呀，真是巧了。”
鲁铎象征手里正拿着一杯刚接好的咖啡站在他的面前，脸上带着礼貌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