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鱼落雁的落》第二章，女神没故事(3)

皇上是个痴情种子，宁死不从，要对沉沉从一而终。
最后太后走投无路，只能去求沉沉，沉沉笑着跟皇上耳语几句，皇上才算答应了。
后来侍寑的琴妃有喜了，皇上的不育嫌疑得到了完美澄清。
琴妃房里的嬷嬷眼瞅着主子有了龙子，自己也有些飘飘然，说了几句诸如皇后应该换人坐坐之类的话。
没两天传了出去，皇上听闻勃然大怒，当下就拍着龙案让人把那个嬷嬷剐了，一刻也不许留。从拍桌子起没半柱香时间，老嬷嬷一条腿就片得只剩骨头了，惨叫声响彻紫禁城。
琴妃跑来求情时，人已经只剩吐着血沫子的半口气在。琴妃哭得梨花戴雨，皇上却巍然不动，只冷冷地讲了一句：替皇后给朕生下这个皇子，你就不会死。
那一刻皇上的声音冷得让人战栗，琴妃的哭声顿止。她终于明白，怀上龙种的喜悦憧憬终究只是一场空。其实嬷嬷讲的又何尝不是她的心思？皇上又怎么会不知道？
面如死灰的琴妃被人搀了下去，刑场上一副血染的骨架封住了所有人的嘴。该有的有了，该死的死了，真相是什么没有人真的那么在乎，一切归于平静。
但鱼鱼不行，她好奇，她胆大，她还能进皇后寝宫。所以偎在沉沉怀里的鱼鱼知道了真相。
皇帝不是真的不行，只是面对沉沉不行。在皇上心中沉沉是完美的，是纯洁的，是不可亵渎的。趴在一尊女神身上，那种深深的罪恶感直接冲垮了他的一切激情。外人看来皇上因为太爱沉沉，所以宠她，惯她，容不得她受一点点委屈。事实上，沉沉就是他的信仰，是神，是天。可以宠她，惯她，保护她不受委屈，那是无上的荣耀，是男人的自豪，是女神的圣斗士为之奋斗终生的目标。

鱼鱼觉得沉沉的爱情是全天下最大的悲剧。
沉沉却微笑着说，悲剧总要有人去演。如果我一个人的小小不悦，可以换来鱼鱼的自由快乐、嚣张跋扈，也可以换来落落的无忧无虑、开开心心，那都值得。
鱼鱼想没心没肺地笑一笑，却总觉得鼻子酸酸的。
——姐，一个女人要怎样才算是有故事的女人？
——爱上一个男人，她就有故事了。
——姐的故事后世会怎么流传呢？
——姐没有故事，姐在故事里只会是鱼鱼的姐姐，落落的姐姐。
这个秘密，鱼鱼没有告诉过落落。落落却告诉鱼鱼一件事，其实她一点都不喜欢御书房的那个玉如意，只是这样会让沉沉快乐。
鱼鱼笑了，把落落抱进怀里，使劲亲了她粉嫩的小脸。
自那以后，京城大纨绔鱼鱼小姐更加飞扬跋扈不可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