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kevox|Voxike] 火车驶过斯德哥尔摩.(2)
终于,在初次相遇的那家影院的海报下,夜幕降临,他们交换第一个吻。浅尝辄止的吻——但Vox能清楚看到Ike扑闪着睫毛凑过来主动吻他的时候,那双金绿色的漂亮眼睛中荡漾着的愁绪。非常悲伤,非常美丽。
他的泪水,他的多愁善感都像伴随着他的智慧,像是与生俱来的。如同潘多拉魔盒中装着的希望和绝望,一并存在着:
有些无伤大雅的小毛病伴随着Ike Eveland(他个人是如此声明的)。当Vox试图以恋人身份触及他的病情时,Ike只会像被冒犯了领地的动物,下意识划开距离,淡淡地回答,“只是因为能晒到的阳光太少。”
他喜欢写作,将过满过多的情绪当作墨水塞进羽毛笔里,流畅轻松地写下让他人心灵震荡的文字。Vox Akuma在多年后翻开了Ike Eveland的手札,他对自己的描述如下:
“古阿拉伯人曾将爱与诚信、忠义一类美好的品质相提并论,它们都被认为是仅仅存在于名门贵胄之间的、珍贵的精神产物。”
“我是个肉体健全,精神上略有病灶的平凡人。”
“然而我与所有人一样灵魂丰沛,甚至比任何人都要渴望爱。”
斯堪的纳维亚民族刻入骨子的疏离与Vox Akuma如烈火般的热情形成了强烈的反差。他们迅速越过了如胶似漆的阶段,进入了漫长而痛苦的磨合期。
前者始终维持着他的自尊,骄傲与距离感。就像你在瑞典乘坐公车,人与人之间最起码相隔一米有余,留足了空间和转身离去的余地。而Vox的强占有欲让他自始至终都想将自己的爱人掌控在手心,用爱豢养他,如同豢养樊笼中的鸟。
Vox Akuma多次邀请Ike Eveland离开故土,他们可以旅居到世界各地,在最阳光灿烂的地方开启人生的新篇章。但Ike委婉地拒绝了他,他始终眷恋这片钢灰色的天空,喜爱天气转冷后迅速变得白雪皑皑、天地间一片虚无缥缈的白色世界。这种情绪在自由不受拘束的西方人里也是少见的,但Ike的固执对Vox来说也算情理之中。
他们开始争吵,一次比一次激烈,情绪如同酝酿了海啸的潮水,拍打着沿岸年久失修的堤坝。
但自始至终Vox没有看到Ike哭泣,他发现Ike的泪水只留给那些结局完满的虚构的故事。他共情他人的故事太多,以至于没有为自己留下流泪的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