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害者(12)

透明玻璃窗外的霓虹灯，时不时地映照着没有一丝灯火的董事长办公室五光十色。封不觉低下头，停下了对窗外景色的欣赏，和皮椅一同转了半圈，扔到桌面上一个文件夹，又摆弄起来了手上的戒指，漫不经心地说：“这是你需要的所有资料，好好做，事成之后钱会打到你账上，那笔钱足够你这辈子一直活在造梦机里了，再也不需要做这种事。”
“我可不想成天活在梦里，和人打交道才最有意思。”何故眉毛上挑，一脸不屑。
“真的吗，我可能够给你提供最先进的造梦机，一次性在梦里待更长的时间。”

“那不是我想要的，造梦机只能维持大脑原有的意识，尽管能在梦中无所不能，到底也还是自己一个人，多没意思。不如在现实世界，我可以慢慢取得一个陌生人的信任，然后亲眼看着他产生怀疑再到彻底意识到自己被欺骗。在想方设法、精心设计后，愚弄一个人，面对无穷无尽的可能性，不断产生的新鲜感，这其中的刺激滋味，我想可比造梦机有趣吧。”何故脸上渐渐浮现出一个抿嘴的微笑，但出现在她那像从画中走出来的面容上，却让人能感受到的不是快乐，而是她危险的挑逗与诱人的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