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国纯爱】红，白，皇家蓝 第一章（3）(2)

(他也想过用手指撬开钉书钉，把照片拿出来，放在自己的房间里，但他从来没有这么做过。他的指甲太粗短;它们不像琼恩的，不像女孩的那样)
但当他第一次见到亨利——当他听到亨利对他说的第一句冷漠、疏离的话——他就知道自己想错了，照片上帅气大方的男孩并不存在。真正的亨利是俊美却冷淡，沉闷且疏离的。被小报一直拿来和他作比较的人，也是他自己内心里经常比较的人，早就认为自己比亚历克斯及世界上的所有人都要优秀，亚历克斯不敢相信自己曾经居然想成为那样的人。
亚历克斯一直在喝酒，脑子在思考这件事和强迫自己不思考这件事之间疯狂切换，最终，他连带着自己的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一起消失在人群中，和漂亮的欧洲女继承人一起跳舞去了。
当他转身离开一个舞伴时，他看见一个孤独的身影在蛋糕和香槟喷泉附近徘徊。又是亨利王子，他手握酒杯，看着菲利普王子和新娘在舞厅里旋转。他以欠揍的姿态，摆出一副礼貌且若即若离的态度，就像他不属于这儿似的。而亚历克斯也忍不住想向他摊牌了。

他穿过人群，从路过的托盘中抓起一杯酒，灌了一半。
“当你有了一个，”亚历克斯悄悄走到他跟前说，“你就应该搞一双，而不是一个，婚礼上只有一个香槟喷泉真的很尴尬。”
“亚历克斯，”亨利用令人恼火的优雅口音说，近看，他西装外套下面的马甲是金色的，上面大概有一百万枚扣子，真丑，“我想知道我是否有这个荣幸。”
亚历克斯笑着，“你今天很幸运。”
“的确是个重大的场合，”亨利同意。他的笑容无可挑剔，应该被印在钞票上。
最令人烦躁的事情是，亚历克斯知道亨利也讨厌他——他肯定讨厌，他们天生就看不对头——但亨利却不表现出来。亚历克斯知道政治那一套，你要和你讨厌的人搞好关系，但他希望，哪怕只有一次，亨利能表现得像个有血有肉的人，而不是像宫廷礼品店里卖的那些精致的发条玩偶。
他太完美了，亚历克斯想撕掉他完美的面具。
“你不累吗，”亚历克斯说，“假装自己凌驾于所有人之上。”
亨利转头注视着他，“我想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