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梦物语（永雏塔菲同人文）——坚毅而污浊的外表，藏不住一颗柔软纯真的心(2)

传说再美好，不过是上古残影，打从我记事起，这里最显著的便是整日操练的军队和达官贵人们向平民百姓征收的各式租金和税款，这些聒噪的东西终日不绝，也许是因为稀少的平地，也许是因为君主和那些蓄长胡子的口中的勇敢，又或者只是因为房顶上黑压压的瓦片。
拉克戴蒙自然不欢迎像我这样懦弱的男子，我自然和勇武不搭边，但这里似乎也并不像她想象的那般勇敢。比起那些整日鼓吹对外战争的士兵，高耸的群山和呼啸而过的风所内含的勇武，更令我肃然起敬。群山和大海令我着迷，而她，则令我心驰神往。
奇遇
淇奥（音同玉），是我最早与她相遇的地方。离我家不远处便是一座山，从山腰处走势开始放缓，于是半山坡上则形成一个广袤的斜台面，此地草木丰美，视野开阔，河水蜿蜒流过，在低洼处形成一个“c”字形弯曲，从头到尾十多棵树散在草坪间，温暖的日光落下，看不见的水汽便腾起，随风吹来，十分清爽。诗人们将这种水流转还处称作“奥”，淇奥便是淇水转还处，这条河当然不是淇水，但我仍称她为淇奥。这里较为开阔，平日里也鲜有人逗留，于是此地便成为我儿时挨完训斥最好的散心地。因此和往日一样来到这里，当看到有人驻足时，我心里不免慌乱了一拍。

那是一位少女，跪在河边，像在洗什么东西。随着我慢慢靠近，柔媚而不失清亮的歌声便传到耳边“瞻彼淇奥，绿竹猗猗，有匪君子，终不可谖兮”拉克戴蒙少有这样温雅的歌，多的则是像《无衣》那样的战歌，这是雅典的民歌。少女的歌声愈发清晰，她虽然吐字含混，但歌声却温柔婉转，触动着我的五感，流进我的心。她小麦色的头发披散到后肩下，发尾用一根略显褪色的红发带系住，在阳光下闪闪发亮，像流动的乐章和金色的波浪。或许是察觉有人靠近，少女回眸后视，一双细长的绿色大眼睛像俩汪深潭，白皙的面庞则像是釉质均匀的白瓷，我少有的盯着一个姑娘注视，四目相对，她先是楞了一刹那，转瞬便绯红了脸，柔声道：“下午好，公子。”我这才回过神来，将失礼的目光落下：“午安，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