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EO-碧蓝航线】钢与血（1）(10)

他们和自己一样，不过是任由时代践踩的尘灰，在上帝给予的慈悲中，日复一日地活着。
在一个不到自己肩膀高的小矮个充满期待的目光中，光辉取走了他手中的一页广告。她一边走一边看，纸张的顶端印着一行醒目的大字：
“自由市场的结束就是德国生命的终结”
“自由市场”“德国终结”……
她曾在一份讲稿中看到过这样的一句话，在她还能身穿精致的礼服，手里握着装满最昂贵香槟酒的高脚杯时，为新自由主义创新概念大会做演讲的讲稿上。她曾赞美过这只无形的大手，尽管她并不关心手的死活。

为什么，她问自己。这些与自己无关——甚至是早就该随着旧世界崩塌掉的，只有吃饱喝足了才应该有精力去担心去考虑的东西要一直胡搅蛮缠，如影随形，直到地下六英尺里去吗？她这样想着，把广告揉成一个团，随手扔进路旁的垃圾桶里。市场经济终不终结和她有什么关系，就算换了个人当元首也不过是给另一个人交税——自从大英帝国成为孬弱遗址，唯一能做的就是为它的墓碑铭志之后……所谓国家光荣，辉煌万丈可曾与她有半点关系。光辉把一块石子踢到一边，心不在焉地发现到纸袋中的面包已经凉透了。梅梅尔的新市长强调要重视国家大事，有了国家才有了个人，说的是那么的冠冕堂皇。而连起征线都过不去的自己，只能关心，也只想关心明天的早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