莎头·十八岁(2)

我捏着空荡荡的瓶子哑然，随后又不在意地表示：“无所谓，命都快没了，那还管得了这些。”
王楚钦眯了眯眼，拍拍身边的位置让我坐过去，略微正色起来：“话说，你今天下午的混双课还能上么？不行的话别硬撑，我和李指去说。”
“得了吧，”我挥手作罢，“本来就是犯了错罚跑的，请假又算怎么回事。”
王楚钦听了扭头打量我，没过三秒就得出结论：“你是不是顶嘴了？”
“你怎么知道？”男女队又不在一起训练，我抓耳挠腮，实在想不到他消息的来源。
“我可是你哥欸，”王楚钦得意地撇嘴，一副了然于心的样子，“怎么了，说说？”
于是我把王楚钦拉到乒乓球室，彼时大家都去吃饭午休了，球台边空无一人，我让他把自己球拍拿过来，他虽然觉得莫名其妙，还是照做了，颠了颠拍子朝我确认：“刚跑完就要和我切磋？”
“你别废话！”我今天异常烦躁，提着球拍站到球台一侧就开始发球。

一遍，一遍，又一遍。也不管王楚钦有没有接住，也不管他回过来的什么球，我就这样木然机械地一遍一遍地把球打出去。
王楚钦的表情从最开始的糊里糊涂逐渐转变为担忧慌乱，他最后实在看不下去了，一把冲过来把我拉住，阻止我再次发球的动作。
“莎莎，你别钻牛角尖。”我听见他严肃认真的劝说。
“不是啊，”我很沮丧，“为什么我模仿不出她的擦边球？”
“擦边球是幸运球，是有偶然性的，怎么可能模仿的出来。莎莎，你到底在执着什么？”王楚钦捏住我的双肩，他比我高好些，几乎居高临下地审视着我。
我想证明我是对的，所以我换了个思路问他：“头哥，我们打了这么多年球，它飞过来时候的轨迹，我们应该是可以感知到的，对吗？”
“那肯定。”他想也没想就回答我。
“所以对面她过来的球有没有擦边，难道不是我最清楚吗？”我抬眼，委屈甚至不甘地迎上他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