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一只会说话的猫——(5)

畜生也不过是畜生，它一口咬在我小腿上，我徒手抓住蛇的头，用力将它甩到了围墙外。
我瘸着腿，朝外面跑，想去喊叫，我不知道这蛇有没有毒性，也不知道毒性会有多深，大概是恐慌中，有些神经错乱，直接绊倒在门前。
我爬起时，大门紧闭着，我回头望，一串串漆黑的数字悬浮在面前，它们生长着，越来越大，占据着这片空间，黑暗缓慢的吞噬着，一个巨大的数字在我眼前，我仿佛看到了獠牙，看到了一只贪婪的眼，越来越大……
第五节：路
“之后呢？这只猫是要待在工厂一辈子吗？”我讲。
“当然不是。工厂突然机械故障，烧起了一场大火，同时氢气泄漏，产生小范围的爆炸，一个偌大的工厂，顷刻间一片杂乱。猫大概是没来得及去看自己的主人是否受到波及，跳上一辆去城区的车，逃走了。”

这只猫，自然不知晓它爬上的车去向是哪里，不过是为了逃离一个危险的地方，但也无法判断将要来的和已经发生的哪个更恐怖。所以我判断它属于乐观一派的，比起死，更害怕等死。
我们大抵是不相同的。
秦曾找来过，到我工作的工厂，我不过是请假陪同她走走逛逛，晚上睡一觉，白天就继续工作了。我所担心的是她的质问，是她看破一切之后一层层揭开，把最虚伪、自私的我赤裸裸的放在那，嘲弄几句再离开。
并没有等到这个结果，秦找来我，说她父母去世了，我于是辞职同她离开了。
这当然是个坏消息，汽车撞断高速路的护栏，掉下山坳里，救援队赶到时，她父母已经没有呼吸了。调查结果是她父亲突发脑梗，导致汽车失控，引发事故。
我算是秦最亲近的人了，那几天，我每天都重复着那个噩梦，每次惊醒，都看到她在梦中流泪，之后我是不敢睡了，抱着她，只盼望秦能好些，悲痛少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