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雷无声(2)

“终于找到你们了，”一个兴奋的声音打断了尼古拉的话，尼古拉和伊万循声望去，一个满脸是灰的年轻人跑了过来。
“尾部机枪手瓦西里，前来报到。”年轻人说道，
“你真命大，”伊万对瓦西里说，“你刚才去哪了？”
“坠机之后摔蒙了，”瓦西里说，“恍恍惚惚向前走了好久，刚反应过来。”
“现在怎么办？机长同志。”伊万问道，
“回基地，”瓦西里抢着说道，
“回不去了，”尼古拉说，“我们现在身在波兰。”
“那么，”瓦西里说，“我们应该向德军求救，毕竟有《苏德互不侵犯条约》，我们和他们也算盟友……”

“不行，”尼古拉拒绝道，“先找个地方藏起来，之后再说。这附近应该有个村子，我以前来过这儿。”
伊万低着头默默跟在队尾，思绪已经回到了几年前。那是1939年9月，德国入侵波兰的消息传遍了整个苏联；某一天，伊万所在的轰炸机中队突然接到轰炸波兰目标的命令，几乎同时，苏联侵入并和德国瓜分了波兰。
“当初的命令真突然，”伊万自语道，“和这次一样。”
三人来到村庄，径直朝着一户冒着炊烟的屋子走去。
“砰——”尼古拉踹开了房门，屋里的女人吃了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