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朵永不落地的异木棉（二）(3)

和眼睛不同，钉子是真正能够接触到核心的研究智能体，他到底为谁服务一直是个迷，表面看来似乎是集团里负责奉旨泄密的消息灵通人士，但老板一直怀疑他服务于另一个更大的组织，他似乎知道眼睛的存在，当我旁敲侧击集团内部的保密措施时，他给了我一个很耐人寻味的回答，像是在告诉我并没有人因为保密行动而受到处罚和监管，他强调了外围人员。非常好笑的是他的回答里充斥着世纪初流行的政治剧里的台词，那种复杂冗长暗含某种潜规则但又抓不到任何把柄且没有明确态度的表达，就像荧幕里的二流演员一样。我不信任他。
将记录传输到基地后，我走出通道，维修工地上那些小机器人们还在工作，“那里好像缺少什么。”我心智里突然闪过这么一个念头，没有任何理由，就像是人类说的感觉，心智不受控地疯狂检索记忆库，算量被调用，温度在升高，我强行终止了检索，深吸一口气，开始自检，很快自检程序发现了几处错误，指向了记忆库里的一段数据碎片，似乎这就差点导致逻辑BUG的原因。不过刚才那种“感觉”？我笑了出来，“感觉？要是让我的开发者知道自己研发的机器人AI有一天也有所谓‘感觉’，估计他能水出好几篇论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