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狄】巫山云雨难相知(5)

“可是人不坏，何以爱？”
“你说那个啊。意思不就是得撩起对方的情绪，否则会很无趣吗？跟这有什么关系，休要教唆我，不吃你这套。”
“难道你认为自己是一个特别正直的人吗？”
“我若不正直，世界就没有正直的人了。”
“大言不惭。”
“你这人到底干啥来的？”
“测试你究竟爱不爱我弟弟。”
“我对怀英的爱天下无双，无需他人见证。”
“既然爱，何必如此在意，所谓习惯成自然，到时也就无欲无求了。”
“你还是不是男人了。”李白盯了鹰眼：“你们家的人是不是都冷淡？”
鹰眼笑：“冷淡你还要追，那不是咎由自取。”
李白听了直想打。
后来鹰眼便改了口风：“人活于世，属实不易……”边说边喝酒。
李白问他：“你怎么每次都有闲情雅致陪我喝酒？”
鹰眼笑而不答。
指了指酒馆外的风景。
树枝被风吹乱，树叶窸窣作响。李白不明就里。
鹰眼笑：“此处风景佳，我喜。”

“这算什么好风景，改日带你泛舟湖上，才能看到真正的美景。”
就此，李白怨气少了，也不再想与狄仁杰的烦心事。
3.狄仁杰少时爱哭，父亲与他说，男子汉顶天立地，怎么能哭呢？
那是他压抑自己情绪的开始，自此再未掉过一滴眼泪。
他的娘亲给他讲过一个故事，关于男人入赘的事情，处处遭人白眼，不受待见，夫人是好吃好喝招待着，未有怨言，他自己心里却因别人的看法而心生恨意。想一日扶摇直上，定要将众人踩在脚下。终成功名，却抛下发妻，另娶。
那是他对人性认识的开始。
于女人而言，供他吃穿用度，是天大的恩惠。
于男人而言，寄人篱下度日，是精神的折磨。
而人最难消受愧疚，所有的恩惠都会被日复一日的折磨所消灭，反滋生仇恨。
所以待人越好，未必会获得感恩，反恩将仇报，要么以为对方彰显自己道德高尚，而他不过是一个道具，要么理所当然，曾历苦痛对方该是欠他。
狄仁杰五味杂陈，想人心复杂，经不起考验，且都自私自利，无须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