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狄】巫山云雨难相知(3)

他心中苦闷，又难以启齿。
自和鹰眼在一起后，总想与他缠绵悱恻，但无论是直言还是暗示都会被拒绝。
鹰眼个弟弟，叫狄仁杰，和鹰眼长得一模一样，性格也相似。
而作为人，总会喜欢相似的人，他自然对狄仁杰很有好感。
主动接近新的人，尝试探索，意图得到，便会忘了旧人。
鹰眼见此，默默选择成全。
他心里清楚，感情强求不得，即便拥有曾经，也不一定获得未来，毫无道理，却不得不接受。
再者，即便再喜欢，也没人值得他深爱。
想通之后，他抛弃了往昔的一切，走了扶贫济困的道路，远走天涯，四海为家。
不想再次回来时，李白又遇到了相似的问题。
狄仁杰冷淡，磨的他烦躁。
狄仁杰问过他两个问题：“你究竟喜欢身体，还是喜欢心灵？如果失去了动物本能，人与人还会相爱吗？”
那时，狄仁杰就想，人本身就是肤浅的，纵使学了再多的知识，也没办法变得高尚。依旧会在乎美的东西。说是欣赏对方的某方面其实不过是对方恰好满足自己的需求。

如果失去本能，人与人之间是不会相爱的。
面对这个问题，李白说的真，或许连他自己也不明白，天真道：“身体和心灵我都爱。即使没有本能，我也会喜欢你的。”
凡人的话从来只能听一半，即便真也是有时限的。狄仁杰只是含笑并不答话，想着他们不会长久。
他想过喜欢李白的缘由，是爱上那种无拘无束的自由，洒脱又肆意妄为，虽然与自己的理念背道而驰，可是看着他神采奕奕的模样，又会由衷的感到愉悦。
他存在，不同世俗的潇洒，一直赤诚，这样独特的特质，就会吸引到很多人。
而答应跟李白交往，则是被“骚扰”到不耐烦的无奈之举。李白很有趣，有时会讲些好玩的故事，他自己不修边幅，又不拘礼，在他身边不会感到任何压力，更多的放松和舒适。
男子有龙阳之癖，传出去总不好听，未免人说闲话，他便十分注重平时的行为。
李白却是不同，忍的心痒难耐，便负气去喝酒，就想气气狄仁杰表示抗议。
这种抗议自然无效，反倒更是疏远了。
狄仁杰表面不动声色，心里却感叹李白只在乎自己的欲望，不愿理解他的难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