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狼】人不能同时住在大陆和冰岛 05-10(5)

屏幕上好几张照片，画质不可谓是清晰，但是辨别出当事人身份还是毫无难度。前面四张都是王珈乐的生活照，甚至有一张看起来是刚刚洗过澡，发梢湿润着滴水，正踮着脚晾衣服。看不出表情的领导一路点下去，停在最后一张上，隔着一张玻璃的偷拍照，乃琳俯身亲吻沉睡女孩的脸颊。
爱原来能这么长久，这么丑陋……能让人罔顾道德法律，24小时不间断地窥探被缠上的无辜者，更能让人在发现现实与想象不相符时，毫不犹豫地就要毁掉可怜又清白的现实。一个营销号要多少钱，铺天盖地的营销号又要多少钱……那样尖刻又快乐的标题，昔日女团内部消化……乃琳希望王珈乐能看在今天没早课的面子上，千万不要这么早就醒过来。
“我很同情你朋友的遭遇。”领导不紧不慢地开口，端起茶杯喝一口，润润喉咙，乃琳突然想到王珈乐的嗓子，好像上周又有些哑，不知道有没有多喝热水。
“你打算怎么办？”领导咳一声，王珈乐在换季的时候也常常咳嗽，乃琳又开始想，下周见面的时候给她买一点梨子，拿小锅炖了加冰糖，不知道她会不会喜欢。

乃琳想起上次见面，临别时那张在她眼中无比疲累也无比漂亮的脸凑过来，在乃琳嘴唇上亲亲舔舔，完了说一句：“乃老师，一点回应都不给？太冷酷了吧？”
“你们……是什么关系？”终于还是问出来了，审视从房间另一头射向乃琳，冰冷到她要发抖。
乃琳来不及想，来不及思考，甚至来不及犹豫：“我们只是朋友。”
……那好。那你处理一下吧。他抬了抬嘴角，你一直很努力，事情交给你我放心。
好，好。乃琳欠身，带上门。
08
王珈乐拧开水龙头，往左边偏了偏，调了一个偏热的温度。
手机一直在断断续续地响，但是乃琳的消息一条也没有。她被烫得手一缩，关上水。
浴室门被敲响，她探出去：“怎么了？”
室友呃了一会，把手机亮在她面前：“你的那个……朋友，发声明了。”
王珈乐只看了一眼就偏开头，手扶着额头，留下冰凉的水迹：“谢谢。”太久没说话，声音是哑的，她用力咳了一声：“我等下自己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