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价值之人(8)

小雷普与老卡西莫多走进了一个车间中，老卡西莫多为小雷普打开了一盏昏暗的小灯。
在这忽明忽暗的光下，是一排排黑色的裹尸袋，鼓鼓囊囊的裹尸袋看起来像极了黑色的铁皮罐头。
明明没有第三个人的空旷车间之中，那些裹尸袋竟像是由同一人的无数只手同时拉开一般，尸体在没有任何借力的情况下竟漂浮在空中。
小雷普被吓得险些要尖叫出来，卡西莫多却突然捂住了小雷普的嘴，不让他叫出声。
“嘘——安静点，这是恶魔‘靡菲斯特’的力量，他不喜欢被打扰。”
“恶魔……这么说，坎尼布列森的工厂之中真的存在恶魔吗……”
靡菲斯特的力量还没有结束，那些漂浮的尸体全部被扒去了衣物，像是有无数道无形的水流冲击着他们一样，在为他们清洁身体。

那些尸体任由恶魔摆布着，很快就被分入了几条不同的流水线，进入下一个车间。
在下一个车间，小雷普见到了他这一生所见过最为恐怖的一幕。
全自动化的机器切割着这些尸体，有些尸体单独的器官被拣选出来，进入下一条流水线；有些尸体被切割成肉条或是肉块，统统被倒进一个大锅烹调着；最多的一些尸体则被倒入了一个巨大的搅拌机中，骨骼、内脏、肌肉全部被打碎搅拌在一起，那一堆堆的杂碎泥即将面临着进一步的烹饪。
在这里，人命不再高贵，而是变得像是吊起来的兽肉一般任人宰割。
“看见了吗，小雷普？那就是外面那些人每天都在吃的坎尼布列森罐头啊！”
卡西莫多指着这副场景，对小雷普激动地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