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价值之人(15)

坎尼布列森冷笑着看这恶魔自导自演。
“怎么，你还会感到伤心吗？”
“伤心？不不不，我可真是太高兴了！坎尼布列森先生，对一个恶魔保持警惕是非常有必要的。可惜你不是在自杀时向我祈求，否则我就能收走你的灵魂了。你懂的，恶魔也有规矩。”
“你从来没有向我索取过任何东西，这正是令我警惕你的地方。以及，你还是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你究竟想要做什么，为什么非得让我陪你去完成那场闹剧。”
靡菲斯特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直勾勾的看向坎尼布列森。
这目光使坎尼布列森非常不安。可很快，坎尼布列森发现这目光并非看向自己。这恶魔的眼中竟有着无比的虔诚，他的目光仿佛是穿过了自己，如狂信徒一般看着自己的神。

“这场故事就要结束了，坎尼布列森先生。”
随着靡菲斯特的声音落下，“主”的形象自虚空中浮现。
那是多么不可思议的画像啊。
血色的线勾勒出了一个虚妄、疯狂的神——祂是一只疯掉的猿猴。
那猿猴的脸如人一般生动，祂在愤怒的咆哮、祂在不断地挣扎、祂的眼中净是无尽的疯狂。
这疯神有着三只手臂。
兽性之手抚慰着祂同时拥有两者性征的性器，人性之手高举着向神祈祷，神性之手手握一把手枪，子弹穿过了疯神的头颅。
这栩栩如生
的画像描绘出的，竟是一只已死的疯神。
疯神已经死了，可祂的思想却是永不停歇的。
随着这疯神的“降临”，靡菲斯特跪倒在地，口中不停地念着对疯神的祷告。